鎮國公府最近沒有心情管旁的事,心知肚明死士的事已被皇帝知曉,只想怎么樣減輕帝王的怒火。
百官不知平陽侯府內情,對于這次分家表示很不理解。
有人猜測,平陽侯府是見季臣鞍被關進天牢,怕是北歡茶的生意導致,所以才和二房撇開關系。
也有人認為老太太跟著二房離開,也許是顧侯犯了什么錯,在保全二房。
猜不透歸猜不透,但不妨礙某些人很高興,就如秦王蕭寰宇。
他在秦王府里拄著拐練習走路,腿上傳來的絲絲疼痛絲毫不影響他心情。
鎮國公府,平陽侯府,可都是向著東宮的,這兩家出事,蕭瑾宸就等于斷了一臂。
總管太監護著他走“殿下,聽說太子近日在朝堂上,很少發,即便如此,陛下也沒怎么給他好臉色。”
“雖不知季臣鞍因何惹到父皇,但也知道不是小事,太子被牽連很正常,整個鎮國公府不都在為他鋪路嗎。”
“殿下說的是,若我們此時添一把火,想必皇陛下會對他更失望。”
蕭寰宇斜著唇笑“是時候為我這條腿報仇了,那個姓齊的,好日子也該到頭了!”
總管太監面露擔憂“只是……若太子失勢,恐怕會有很多人投向燕王那邊。”
“不急,飯總要一口一口吃,燕王早晚要對付,他的勢力越大越好,父皇不會看著誰一家獨大。”
蕭寰宇拍了拍大腿“反倒是本王如今最安全,誰也不會在意一個瘸了腿的皇子。”
燕王府,昭華宮來人請顧希沅進宮。
她很快更衣出門,去了才知是五公主惹了德妃生氣。
小丫頭紅著眼眶,跪在地中間蒲團上,眼巴巴的望著顧希沅。
她嚇了一跳,出了多大的事,母妃會舍得罰她跪?
“希沅來了。”
“見過母妃。”顧希沅行禮。
德妃顛顛手里的板子“還不認錯!”
五公主倔強的一聲不吭。
顧希沅沖著五公主眨眨眼,后笑著扶德妃坐下“母妃不能動怒,您忘了,會出皺紋的。”
德妃趕緊放下板子,伸手推推眼角“老了算什么,比她要氣死我強!”
屋內沒有下人,德妃對著顧希沅好一頓傾訴“你說說她,不想著找個好婆家,竟然看上了出身寒門的探花郎!”
“多虧你上次提醒,否則母妃到現在還蒙在鼓里。”
跪著的五公主一聽是顧希沅說的,整顆心都受了重傷,眼圈一瞬全紅。
顧希沅眼見自已被賣,卻來不及阻攔德妃,無奈笑了“皇妹難得喜歡一個人,公主尚駙馬,她喜歡就好,寒不寒門的有什么關系。”
“再說,能考中探花,自身定是有本事的,母妃何不考慮考慮?”
五公主這下不哭了,微微點頭,嫂嫂是支持她的,只有嫂嫂懂她。
“希沅你有所不知,新科探花出身普通,父母兄長都不在了,只留下一個嫂嫂,這些年供他讀書。”
德妃說著不知重復了幾遍的話“他沒有好的家世,以后遇到什么事也沒有助力。”
“況且這種人往往自命清高,抱負遠大,怎會甘心只做一碌碌無為的駙馬?”
顧希沅頷首“這倒是個難題,聽母妃這樣一說的確不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