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個,能破了三品官威再把頭摘走,能力上講就不一般。
秦河來了興趣。
到現在為止,他還沒燒過官員的尸體,不知道獎勵咋樣,按道理應該會比普通人強不少。
就沖這一點,值得一去。
“急嗎?”秦河問。
“急,非常急。”
楊白頭點頭,道:“尸體已經兇變,再拖下去就只能報飛魚衛處理,家里人想留尸骨是其一,其二是這兩家和飛魚衛都不是一路人,怕鬧出別的什么幺蛾子,事成之后都是一百兩銀子。”
“行,那就出發吧。”
秦河看了看天色,已經過了晌午,得抓點緊。
楊白頭喜上眉梢,二話不說趕忙收拾東西出發。
路途不遠,就在南城,秦河便沒帶小牛犢子。
第一站,順天府伊郜立恒府。
相當闊氣的大宅子,白燈籠白對聯,門口羅雀。
路上楊白頭已經把事情經過大致說了一遍。
郜立恒年過五十,是靠著熬資歷慢慢的熬到這三品官的,別看五十的人了,風流好酒,那天晚上和同僚聚會,打從出來,喝著酒唱著歌,突然就被什么東西給襲擊了。
四個家丁四個轎夫就活了一個,郜立恒本人更是腦袋都不見了。
等巡夜的兵丁發現,除了一個命大的重傷昏迷之外,其余的尸體都邦邦硬了。
大難未死的是個轎夫,醒來戰戰兢兢反復就兩個字:“怪物。”
人已經嚇的神志不清。
這還不是結局,就在郜家準備安葬郜立恒的時候,郜立恒的無頭尸竟然起尸了,當場就把郜立恒的夫人給活活掐死。
一樁禍事,死了九個瘋了一個。
兇的已經不能再兇。
可就算如此,郜家卻依然不肯讓飛魚衛插手,一如之前的梁家。
秦河來到了郜府,迎接兩個人的是郜立恒的長子郜文松,也是個官,翰林院編修,七品小官。
這讓秦河瞬間明白為什么郜府為什么不讓飛魚衛插手了,爹死了,兒子還要前程啊,報了飛魚衛,那站位可就大大的有問題了。
黨爭害人,可不止于朝堂。
飛魚衛若是早介入,至少郜立恒的夫人應該不至于丟了性命。
郜文松滿臉悲愴,看了看秦河胸前的鎏金銅錢,拱手客氣了幾句,便領著秦河來到了靈堂。
秦河一看,好家伙。
兩具尸體這會兒還沒分開呢,郜立恒沒了腦袋自然也沒了表情,他夫人則是睜圓了一雙眼睛死不瞑目,偌大的靈堂空無一人,下人們都被嚇的戰戰兢兢,絲毫不敢靠近這里。
“解不開嗎?”秦河問。
郜文松搖頭沒說話,也不知道是無人敢解,還是沒嘗試過。
看樣子應該是沒嘗試過,無頭尸撲人,誰敢上前?
秦河走上前仔細觀瞧,尸變沒問題,現在是白天不動彈了,晚上只會更兇。
伸手點了點,無頭尸忽然就朝秦河舞爪撲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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