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目光從白箐兒身上移開,后者張開小嘴很小心的呼了一口氣。
“師父,接下來我和師妹的如何行事?”青衣女子問。
“計劃不變,依計行事,另外最近盡量避免靠近東城焚尸所。”
“東城焚尸所怎么了?”白箐兒抬起頭。
“呵呵,說來蹊蹺,柳滄一個小孫子竟然被活活燒死在那里,它已派刑奴南下,那里怕是會有一場龍爭虎斗,你們靜觀其變。”
“是,師父。”
……
日落西山紅霞飛,亂葬崗搶尸把營歸。
肩扛鐵鍬,邁著六親不認的步子,秦河心情大好。
沒別的,一下午時間進賬三具尸體,直到上次的撿的柴火燒完,他才意猶未盡的往回走。
人無外財不富,馬無夜草不肥,這尸體得搶來的才香。
得益于街頭亂斗術,秦河與狗群大戰三百回合,最終全身而退。
再努力努力,打服狗群,他就能獲封稱號——亂葬崗之王。
“喲,這不是秦河么,回來了。”
焚尸所門口,三個官差正指揮流民往各個焚尸房送尸體,為首的凌忠海朝秦河打了聲招呼。
最近秦河接二連三處理兇尸,全部安全過關,慢慢的地位就比其他焚尸匠高了那么一些。
特別是昨晚那具把總的兇尸,飛魚衛的常溫看了都發怵,結果也被秦河給燒化了。
原先這待遇是給馬屠子的,馬屠子死后,經過幾次考驗,落在了秦河頭上。
甭管什么單位,總要有那么幾個能干的,要不然關鍵時刻就得跑肚拉稀。
“官爺好。”
秦河咧嘴一笑。
凌忠海是焚尸所官差頭領,算徐長壽的半個上司。
徐長壽不在,只有他們三人。
“你這是干啥去了?”凌忠海見秦河扛著鐵鍬,好奇的多問了一句。
秦河自然不可能說實話了,道“那啥,我種樹去了,金山銀山不如綠水青山,植樹造林,人人有責。”
三人一聽,滿頭都是問號。
“這傻小子說什么呢,什么有責,環保?”
等秦河錯身過去,凌忠海扭頭小聲問身邊二人,李鐵和高林坤。
李鐵搖頭,表示也沒聽明白。
“沒啥奇怪的,這小子啊,指不定這有點毛病。”高林坤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凌忠海和李鐵恍然,這才回想起,秦河這傻小子確實有點拎不清。
前些時日兵部侍郎柳大人的侄子被變尸襲殺之后明顯兇變,就是這傻小子自告奮勇燒的尸。
還有,這傻小子偶爾還會提著無人認主的骨灰出去埋。
“哎呀,可憐吶,流落他鄉成了流民,腦子還有毛病,這么年輕肯定連媳婦都沒娶。”凌忠海一副悲天憫人的樣子。
“世道不好,沒辦法,大家都難。”高林坤搖搖頭。
“腦子有毛病還能流這么遠來京城,這命也真夠硬的。”李鐵也道。
凌忠海緩緩點頭,說:“這樣吧,今天晚上就安排他燒一具得了,咱們焚尸所也就這傻小子還算能干了,平常咱們該照應的還得照應。”
李鐵和高林坤自然沒啥意見,誰多燒一具誰少燒一具,不過是一句話的安排。
可就在這時,已經走到七號房門口的秦河突然頓住,轉過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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