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武城·雷獄。
沈亦安在蕭湘的帶領下,輕車熟路的乘上升降梯,很快便來到了雷獄內部。一下升降梯,就看到衛無敵站在不遠處,目光復雜的注視了過來。沈亦安一挑眉,看來對方是從楊老爺子那里知道自已的身份了。衛無敵側過身伸手一個“請”字,就足以說明情況。沈亦安點頭,便跟著衛無敵來到燈火輝煌的樓閣之中。這里他也來過,之前來過這里取山河印。“師父在里面。”送到房門前,衛無敵便停下了腳步,讓沈亦安獨自進去。“辛苦了。”沈亦安說了一聲,推開門走了進去。一進門,就看到楊鼎坐在茶桌后,笑呵呵的看了過來道:“殿下,隨便坐。”“楊爺爺。”沈亦安微微一笑,沒有客氣,直接坐在了楊鼎面前。“殿下的《真武霸體訣》快突破到第四層了吧?”楊鼎感受到沈亦安體內雄渾的真武之氣,頗為驚訝道。他以為對方現在快突破到第三層,就已是非常了得,不曾想已經快突破到第四層。這第三層和第四層,雖然只差了一層,卻是天壤之別。對方若能順利突破到第四層,其身體素質將會得到一種質的提升。“是的楊爺爺,最近有些感悟。”沈亦安點頭沒有隱瞞。楊鼎見狀,當即就想查看一下沈亦安氣海的變化。“楊爺爺稍等。”說著,沈亦安抬手把帝柳喚了出來,持在手中。老師檢查自已氣海時,都忌憚帝柳的存在,萬一眼前的老爺子被帝柳傷到,事情可就大條了。“好有靈氣的一把劍。”楊鼎看到帝柳眼中閃過一道光。“這家伙其實兇的很。”沈亦安苦笑。帝柳可不管你是什么東西,就算是天劫之眼,它也照砍不誤。“吟!”聽沈亦安這么說自已,帝柳當即發出不滿的嘯鳴之聲。“沒說你沒說你。”沈亦安無奈安撫了起來。隨后,楊鼎伸出兩根手指搭在沈亦安的手腕處。意識跟隨一縷真氣進入沈亦安氣海,看到那成金銀湖泊的真武之氣,楊鼎表情明顯發生了變化,難以置信的又渡入一道真氣。真武之氣濃郁到成湖?簡直聞所未聞!怕是修煉到最高層次也不過如此吧!“你的霸體法相,能有多高?”楊鼎回過神,語氣略顯激動的問道。沈亦安沉吟了一下,霸體法相自已沒施展到極限過,上次對戰力象王,也不過二十余丈。如果不施展出大日真體,單一施展真武霸體,極限狀態應該能有百丈之高。畢竟這只是自已估計和猜測,能不能成還是回事,所以他折中了一下,小心說道:“大概五十丈左右吧...”“五十丈?!”楊鼎一個過百老人,失態的驚呼出聲。門外,看門口的衛無敵聽到“五十丈”猛地扭過了頭。“很小嗎?”沈亦安不確定的問道。感覺以面前這位的實力,開法相不得百丈起步。“不不不,老夫有些失態了。”楊鼎趕忙擺手,喝口茶壓壓驚。眼前的這位楚王殿下,是什么怪胎。他的《真武霸體訣》修煉到第八層,霸體法相最高也不過三十余丈。對方若是修煉到第八層,法相不得百丈甚至數百丈、千丈。可千萬不要覺得,這只是單純的比大小。其大小和修煉者本身息息相關,悟性、資質、境界實力等等,其中各種因素錯綜復雜,缺一不可。沈亦安若能施展出百丈法相,這世間,除非有輪藏境強者出現,否則鮮有敵手。哪怕是自已對上沈亦安,不祭出殺手锏,勝率都渺茫。如今,他算是明白呂問玄那小子為什么會壓寶這位楚王殿下。最重要一點,這還是一種“認可”。《真武霸體訣》出自真武大帝,其存在之悠久,遠超曾經威震天下的天武大帝,他們都是真實存過,只是不知道為什么,在歷史中的某一天,消失不見。可能是死去,也可能是離開。但他們的意識,似乎都留在了這個世界,默默觀察著一切。這些只是他個人的猜測,誰讓呂問玄那小子,說話喜歡故弄玄虛。沈亦安面露疑惑,心想自已是不是報高了,早知道報低點,顯得正常。趁此機會,他又趕忙問了一些關于《真武霸體訣》修煉時需要注意的地方。楊鼎也沒有吝嗇,將自已的心得盡數說與沈亦安聽。“原來如此。”聽到真武之氣運用方面時,沈亦安露出恍然之色。發覺自已當初用真武之氣凝鎧時,是真的奢侈。比起厚度,更應該專注“質”的層面。關于“質”,楊鼎有著自已獨到的見解。并非一根麻繩易斬,千萬根麻繩扭在可以了。那依舊是量的變化而非是質。想要質發生變化,最重要一點,就是提煉。去仔細關注每一縷真武之氣,金色最純,銀色次之,白色最雜。沈亦安氣海中的金銀湖,就是三種狀態的真武之氣匯聚一堂。說罷,楊鼎特意演示了一下自已的以氣凝鎧。僅是一只手鎧,其質感,光看簡直與實物毫無差別。與之相比較,沈亦安的半透明鎧甲,更像是偽劣產品。楊鼎給出的建議是,沈亦安可以將金銀湖嘗試篩選成一個漏斗。白色在上,銀色居中,金色最下。一級一級提煉,將白色提煉為銀色,銀色提煉為金色。沈亦安咂舌,這可是一個極為龐大的工程。想想自已的金銀湖大小,就算閉關,也怕是需要半年甚至一年的時間,才能全部完成提煉吧。可是現在時間不等人,自已只能一點點嘗試著來了。楊鼎看出沈亦安的擔憂,安撫道:“萬事不可操之過急,一點點來就好,你未來的路還有很長。”“謹記楊爺爺教誨。”沈亦安起身行了一禮。“殿下折煞老夫了。”楊鼎跟著起身扶住沈亦安的雙臂。兩人重新入座,楊鼎為沈亦安的茶杯補上茶水,說道:“殿下一定好奇,老夫為何突然找殿下吧?”“對了,楊爺爺,這玉牌。”沈亦安聞一怔,忽的想到了什么,趕忙把玉牌拿了出來。楊鼎搖頭笑道:“非也。”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