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天城·天海商會分會。
正門前,在黃烈的指揮中,酩酊大醉的韓謝被人攙扶到了馬車中。“一定要將韓公子安全送到府上。”顏辭正認真囑咐著面前的幾名護衛。“請少主放心,我們一定將韓公子安全送到。”為首的護衛拱手道。“顏姑娘,顏姑娘...”馬車的窗簾突然掀開,一臉酒紅色的韓謝探著身子,用力把手前伸,語氣委屈道:“顏姑娘,我們下次還能見面嗎?”顏辭展顏一笑,沒有搖頭也沒有點頭:“若有緣分,自會再見。”“駕!”駕車的護衛,看到黃烈使眼色,一甩馬鞭喝了聲。“顏姑娘,我,我們一定會再見的!”馬車緩慢在幾名護衛擁護中緩慢前行,韓謝見自已距離顏辭越來越遠,要不是旁邊有人攔著,差點翻窗跳出去,急的他整個人都快哭了。目送一行人隱入黑暗中,顏辭臉上的笑意瞬間消失,取而代之是冷若冰霜。黃烈下意識抬胳膊擋在顏辭面前,一身真氣鼓動,驚的周圍幾名護衛本能拔出佩刀。“怎么了黃老?”顏辭臉色稍緩,趕忙問道。“方才有高手在暗中試探老夫,還請少主快些回到商會內。”黃烈語氣凝重道,對方探來一道氣機,雖只是一瞬,卻讓他感受到了莫大壓力,其實力絕對在自已之上。顏辭不敢小瞧對方,美眸掃過四周,轉身進入了門內。黃烈則留在原地,察覺到對方沒有出手的意思,才緩步后退率領一眾護衛退回商會內。暗中,燭龍將目光收回,算是暫時認可了黃烈的實力,扭過頭看著自已手上還在掙扎的探子微微用力,“嘎巴”一聲對方的身體就徹底軟了下來。將尸體向后一丟,就有一道黑影忽閃接住了尸體。隨后燭龍抬手輕擺,身后隱藏在黑暗中的一道道黑影,如潮水般向四面八方散去。他先行來到鏡州,有兩個任務,摸清眼下的局勢和各方勢力,以及關鍵時刻出手保證顏辭的生命安全。顏辭若出事,會影響到殿下鏡州以及后續的計劃,所以她不能有事。就剛才的試探來看,對方身邊的高手實力不錯,只要老實待在商會內不外出,就不會有什么危險。燭龍沒有久待,轉身隱入了黑暗中。商會內。顏辭目光凝重的問道:“黃老,難不成連你都不是那人的對手?”“回少主,是這樣的。”黃烈苦笑,雖然不想承認,但事實就是這樣。方才要不是對方有意顯露出那道氣機,他根本發現不了對方,而且自已身體在面對危險時的預警反應不會騙人。“看來眼下的局勢越來越復雜了。”顏辭惆悵的嘆了口氣,眸中的擔憂之色難以掩飾。眼下局勢越復雜,不確定因素越多,計劃的執行難度就會越高,她不確定這位楚王殿下能否掌控的了全局。“希望楚王殿下帶來的高手,足夠多,足夠強吧。”黃烈點頭附和著,又問道:“少主,這位韓公子,什么情況?”提及此事,顏辭冷哼了一聲:“看來可以肯定了,這水天城的鎮守將應是與天武城中的某位大人有聯系,想要助其奪得這些寶物。”韓謝只是其父韓山的一個工具罷了。簡單的套話就可以從韓謝那里套到許多信息,單純依靠調查到的情報,不難猜出這些,所以她才要見韓謝以此來確認。“那韓山是個聰明人,肯定會想到少主能看穿他的想法,所以是故意為之讓咱們對他警惕起來嗎?”黃烈皺眉,對于對方的做法很是不解,于是說出了自已的想法。“沒錯,他就是故意的。”顏辭點頭:“他既想要成功時得利,也想要在失敗時全身而退。”想要做到這兩點,關鍵就在于他們天海商會。韓山的想法是不錯,只是他不會想到,這一切的一切都不過是楚王殿下做的一個局。一旦進來,就不可能會全身而退,哪怕天武城的那位大人物,也會自身難保。“那少主,咱們是不是要多做些準備?”黃烈沉吟了一下問道。“準備自然是要做的,碼頭多加派人手,切記,不要暴露出馬腳。”顏辭認真說道。“是,少主,我這就安排下去。”黃烈領命,就快步離開去布置了。顏辭晃了晃腦袋,素手輕扶額頭,抵擋著那股昏沉的感覺,看來是醒酒丹的藥效快過了。韓府。“老爺,少爺被送回來了,喝了不少酒,我讓下人去準備醒酒湯了。”王祌來到亭子中向韓山匯報道。“嗯,我知道了,你去安排吧。”韓山點頭,看著眼前的棋盤并不在意道。“是。”王祌欲又止,只好作罷離開。隔日一早。為了萬無一失,沈亦安讓符生也跟著隱災一行人出發前往了鏡州。對于鏡州如今復雜的情況,沈亦安沒有任何的擔心。除非這些勢力能派出一位神游境高手,不然就是在蚍蜉撼樹,不自量力。而且他有預感,就魔教的尿性,肯定不會放過這次搞事的機會,其主要是以破壞為主。至于會破壞什么,鏡州內最重要的就是那些港口碼頭了,一旦破壞,想要修復就要耗費不少人力物力還有時間。楚王府。沈亦安安排完事情就回到了房間,給葉漓煙檢查了一下身體,然后等到晚上再檢查一次。說實話,不敢想象漓煙日后懷孕了,自已會緊張成什么樣子,怕不是每天要檢查n遍。“夫君,你沒去演武場練拳嗎?”葉漓煙察覺到體內流淌的暖流,緩緩睜開了惺忪的睡眼。沈亦安坐在床邊啞然笑道:“為夫都練完回來了,還不起來嗎,太陽都曬屁股了。”葉漓煙聞哼哼唧唧的撒起嬌,以此表達自已不想起床的意愿。對此沈亦安實在沒什么好辦法,正所謂打敗敵人最好的方法就是加入,所以他也準備回床上睡個回籠覺。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