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溫頌隱隱覺得情況不大對,但還是先把車鑰匙給商一了,而后彎腰上車。
    還沒坐定,就能感覺到一旁男人的不爽。
    溫頌偏頭朝他看過去,對上他眸底的涼意,瞬間反應過來什么。
    適才餐廳門口的動靜,不是野貓。
    是野男人。
    溫頌沒等他說話,先老老實實開口:“我只是表面答應了奶奶的要求,沒想過真的干涉你和林秘書……”
    她自然不會說什么,是迫于威壓不得不答應。
    畢竟,商郁和老太太的關系再差,老太太也是他的奶奶。
    而她,一個外人。
    沒曾想,還沒等她把話說完,商郁就涼颼颼截斷了她的話音,嘲諷著扯唇:“說得也是,我這種無情的人,你怎么敢干涉我的事?”
    溫頌渾身一凜。
    卻沒有覺得心虛,她直視著他點漆的眼眸,“這話,我說錯了嗎?”
    過去這么多年,他說的那些話,還是字字清晰的印在她的腦海里。
    她就是覺得他無情。
    就是覺得他三分鐘熱度!
    就是一刻都不敢再把他的態度當真!
    她總以為,再提起這些事,她應該不會有太大的情緒起伏了,但這會兒,她還是覺得有點難過。
    一股憋悶得令人鼻子眼睛都發酸的委屈,不由分說地沖了上來。
    商郁原本惱得厲害,但視線落在她瞬間泛紅的眼圈上,心底里的那點不痛快,頃刻間就散了。
    小姑娘如過去一樣,梗著脖子不肯服輸,似乎非要一個說法。
    商郁靜靜地睨著她,服了輸:“沒說錯,那你想怎么樣?”
    溫頌聽著這話,一點都不覺得他是真心實意的認同。
    像極了上位者的施舍和敷衍。
    她簡直快要氣哭了,一眨眼,眼淚也真的滾了出來,她隨手一揩,通紅的雙眼看著商郁,“我想怎么樣,你會聽嗎?”
    有一瞬間,商郁將眼前的這一幕,和過去重疊了。
    她小時候都趕得上淚失禁體質了,屁大點事就要哭。
    特別是剛被他接到院子里的時候,他一個臉色或者眼神不對勁,她也能雙眼一紅。
    但她又機靈,察覺到他見不得她哭以后,就開始用這個達成各種小目的了。
    只要他不搭理的事,她就像現在這樣看著他。
    最后什么事,他都縱著她了。
    小姑娘家的,平安快樂就行。
    此時此刻,這一招對商郁也依舊管用,他聲線是旁人從未聽過的和緩,“你先說,我聽聽看。”
    他想,沒什么不能答應她的。
    溫頌聽得出他語氣的變化,膽子也就大了一些,“那張協議,能不能作廢?”
    “不能。”
    商郁臉色一冷,又斬釘截鐵又冷漠無情又不容置喙地將這兩個字砸了出來。
    就差直說,讓溫頌死了這條心。
    看見她眼里的果然如此,商郁只覺得胸腔郁結,“你不是和老太太說,我是又有了招貓逗狗的興致嗎?那你就等著,我興致什么時候又耗盡了,就放你走了。”
    溫頌看著他,順著話往下問:“那你這次的興致打算維持多久?”
    “不好說。”
    商郁眼眸微垂,一瞬不瞬地覷著她,“人的定性是會隨著年齡增長的,上次是九年,這次可能是二十年,三十年,五十年。”
    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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