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卻仿若未覺,用得十分自在。
    大抵是一起長大,兩人站在鏡子前,洗漱的動作也出奇地一致。
    好像,在一起多年,十分同頻的愛人。
    腦子里蹦出這個想法的瞬間,溫頌心臟也不自覺猛地一跳。
    洗漱后,兩人一前一后地回到商郁家。
    溫頌顧著他的潔癖,又換了一次拖鞋,腳后跟還沒落定,就被人從后攬住了腰,一轉身,強勢的吻便鋪天蓋地地落下來。
    根本沒給她任何拒絕的機會。
    裙擺被挑起的時候,她瑟縮了一下。
    但也沒掙扎,任由他游移。
    隨后,她被一雙大手托起,雙腿下意識圈住男人勁瘦有力的腰腹。
    男人邁著長腿,將她帶到主臥的大床上。
    溫頌穿的是吊帶睡裙,肩帶從圓潤的肩頭滑落下去,她的臉到脖子都紅透了,根本不敢和身上的男人對視。
    下巴被攝住,再次落下的吻,燙得驚人。
    溫頌以為,一切都會水到渠成發生的時候。
    商郁看著她輕顫的眼睫,忽而扯過被子蓋在她身上,將人團成蠶蛹般抱進懷里,對上她疑惑的視線。
    男人薄唇輕啟,“睡覺。”
    溫頌黑發如綢緞鋪在身下,眼眸溢出生理性淚水,瀲滟勾人,“睡覺?”
    商郁圈著她身上的那只手,青筋綿延到小臂,嗓音啞得厲害,扯了下唇,“不想睡?”
    “想、想睡。”
    溫頌只是沒想到,她都做好了心理準備,商郁卻會中場喊停。
    不過,能停當然是最好的。
    見她老老實實窩在懷里的模樣,商郁只覺得小腹愈發躁動了。
    可現在,還不是時候。
    不是最好的時候。
    次日清晨,商郁是被人一腳踢醒的。
    他幾乎在瞬間睜眼,黑眸里盛滿了凌厲與肅殺,待看見始作俑者是身旁還在熟睡的人時,眸底只余縱容。
    商郁長臂一伸,拿起床頭柜的手機看了眼時間,也沒開燈,摸黑進衛生間洗漱。
    商一商二來得早,不過,看見自家爺走出單元樓,闊步朝車邊走來時,還是有些意外。
    原定的,是六點半出發。
    這才六點不到。
    商一迅速下車,替他打開后排車門,上車后,又忍不住問:“爺,怎么這么早?”
    男人一邊單手系上西裝紐扣,一邊眉尾輕挑,開口:“她睡覺鬧人。”
    把他鬧醒了。
    商二沒眼力見地給著建議:“爺,其實您可以找機會提醒下小姐,或者你們晚上分床睡?”
    “……”
    商一聽得翻白眼。
    傻逼。
    聽不出自家爺語氣里的寵溺嗎。
    還分床睡,分你的尸都不可能分床。
    抵達機場前,商郁見時間差不多,撥了通電話出去。
    天不見亮的,邵元慈倒是接得很快。
    邵元慈哼哼兩聲,“不是說有女朋友了?怎么這么早給我打電話?”
    商郁輕笑,“有了女朋友就不能給您打電話了?”
    “不是不能給我打電話。”
    邵元慈用心良苦,“是這么早你不怕吵到人家姑娘睡覺?等等人家嫌你不夠貼心,和你分手了怎么辦?”
    “……”
    商郁捏了捏眉心,“這么怕我打光棍?”
    “那可不。你快說吧,什么事?”
    “你之前要介紹給我的那個中醫小姑娘,叫什么名兒?”商郁也沒兜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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