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豐隨著朱啟盛順著狹窄的胡同,拐了幾個彎后,才在一間屋子前停下。
整個庭院里護衛不多,更多的是來來去去忙碌著的太監和宮女。
裴七音被留在前院里,因為身上帶了武器,不宜跟隨進入內院。
老遠就聞到了一股草藥的味道,當林豐跨進屋門時,那草藥的味道更加濃烈,幾乎讓人透不過氣來。
整個屋子里被捂得四面不透風,沉悶,壓抑,就連剛剛進屋子的林豐,都覺得頭暈,喘不動氣。
這是想讓趙震早點走人啊。
林豐心中感嘆,如此對待一個病患,是個什么樣的御醫?
趙震躺在里屋的一張雕花大床上,他的身軀,幾乎被一床床錦被掩埋起來。
床前放了一個繡墩兒,顯然是讓林豐坐的。
別人都是跪在床前伺候,唯有林豐不能如此對待。
太子趙存躬身站在床頭,床尾還站了一個妃子和宮內另一位長公主趙依。
再見林豐,長公主趙依仍然懷恨在心,對這個沒有看上自己的男人,耿耿于懷。
趙存則保持了溫文爾雅,恭謹有禮。
朱啟盛快步來到床頭,附身湊到趙震的耳朵邊,輕輕奏道。
“皇上,靖國公林豐覲見。”
林豐側身坐到繡墩兒上,皺眉看著面色蠟黃的趙震,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樣,已在彌留狀態。
朱啟盛和趙存兩人將趙震的身體往起扶了扶,后背墊了錦被,讓他能看到林豐。
趙震半睜著眼睛,渾濁的眸子好半天才將焦距調整到林豐臉上。
“林豐,朕愧不當初,沒有聽你的話。”
林豐面帶和煦的微笑,沒有說話。
“林豐,你怨恨朕么?”
林豐輕輕搖頭,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憐憫。
趙震顫巍巍抬起一只枯黃干瘦的手在空中哆嗦著。
林豐很不想去握這只手,怎奈一旁許多人在看,畢竟名義上還是大宗的皇帝。
趙震的手干枯冰冷,沒有半點生命的跡象。
“林豐,朕封你為大宗攝政王,輔佐太子繼承帝位”
好像是怕林豐拒絕一般,趙震話說到此,不等林豐開口,便渾身一軟,吐出一口氣后,合上了雙目。
屋子里眾人立刻跪到了地上,大聲哭嚎起來。
林豐也松了口氣,放開趙震這個倒霉皇帝的手,起身退出了屋子。
嚎哭聲讓他心煩意亂,還是躲遠點舒服些。
他出了門,發現外面的太監宮女都在庭院里跪了下來,再往外走,還有以前認識的朝內大臣,也跪伏在地,埋頭痛哭。
放眼望去,偌大的庭院內,只有林豐一個人在走路。
無論走到哪條胡同或者小巷里,都有人跪地哭嚎。
心急之下,林豐竟然迷了路。
這所宅院很大,拐彎抹角的地方又多,沒人引路,很容易找不到回去的道。
想打聽道都不行,每個人都在忙著哭嚎,沒人理會他。
當他行到一處過道時,一側的房門里突然伸出一只手,將林豐拽進屋內的黑暗中。
林豐剛要反擊,卻被一個溫軟的身子,偎入懷里,一股淡淡的清香撲鼻而來,帶著溫熱沖擊著耳廓。
“王爺,小女子投懷送抱來了”
說著話,一張軟糯便遞到了林豐的唇邊。
林豐體內一陣熱潮,反應十分強烈。
纏綿片刻后,林豐體內真氣運轉,壓住那股暴戾的熱流,用力推開懷里已經酥軟的嬌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