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觀樓不跟他們討價還價,直接說道:“我不跟你們一起趕路,我的腳程遠快于你們。你們給我一個地址,安排人接應就行。”
二人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就依陳獄丞的意思行事。”
說罷,姓譚的堂主從懷中取出一塊似鐵非鐵的腰牌,雙手交給他。
“此腰牌乃是信物。陳獄丞到了地方,拿出此腰牌,我們的人就會出面接應。”
陳觀樓微微挑眉,“聽你這意思,你們在大荒還有分堂?”
“讓陳獄丞見笑,我教在大荒的確有一處聯絡點,發展了一批信徒。”
“牛人啊!那么荒僻的地方,你們也能開拓。不愧是干大事的人!佩服!”
陳觀樓是由衷的佩服。
這幫人為了造反,為了所謂的信仰,那是什么苦都能吃,什么難都能受,只為了心中的理想。
必須承認,張道合洗腦的能力,遠高于他的武道修為。
“陳獄丞謬贊了!我教圣火必定會在全天下點燃!”
陳觀樓笑道,“希望有那么一天。”
“屆時,還望陳獄丞能助我教大業!”
“好說好說。”陳觀樓打著哈哈,態度很是敷衍。
兩位堂主站在公家的地盤上,很不自在,全身刺撓。
陳觀樓留他們吃午飯,二人忙拒絕。生怕晚了,就要留下來吃牢飯似的。
他也不強留,讓獄卒送二人出門。
穆青山一臉鬼鬼祟祟。
他跑到陳觀樓面前,悄聲說道:“大人,學生瞧著剛才出去那兩人,有點不對勁。不會是汪洋大盜吧。”
“你從哪里看出他們身具汪洋大盜的氣質?”陳觀樓很好奇反問道。
穆青山一臉驚詫,“不是汪洋大盜?難怪,我瞧著他們像是干殺頭買賣的。”
“什么殺頭買賣?”陳觀樓越發好奇。他想看看穆青山的眼力見到底如何,何時變得如此敏銳。
“會不會是造反?”穆青山斗膽一猜。
陳觀樓哎呀一聲,不得了。
“何以見得?”
穆青山頓時滔滔不絕,“我瞧著他們進了天牢,哪哪都不自在。好似站在公家地盤上,跟要命似的。我就琢磨,到底什么樣的人怕進公家地盤。
說是普通百姓,可那兩人的氣質不太像。而且膚色曬得那么黑,顯然不是本地人。說是做買賣的,又沒有買賣人的精明利落。而且做買賣的人主張和氣生財,我瞧著那兩人不太和氣。
說是跑江湖的,有點接近。但是氣質,又比跑江湖的要含蓄些,看得出來他們不想引人關注。所以斗膽一猜,莫非是干殺頭買賣的人。”
一番分析,可謂是有理有據。
長進了!
陳觀樓笑著問他,“如果那兩人果真是干殺頭買賣的,你當如何?”
“不如何!正如大人所說,天牢只負責看管犯人,不負責查案抓人。在衙門當差,最重要的是不要撈過界!”
陳觀樓很是欣慰。
這么多年,榆木腦袋終于開竅,不容易啊!
“下班后別走。晚上我請客,帶你上青樓瀟灑。”
“大人當真?我可不會客氣,我要點最漂亮的姐兒。”
“放心點!不用給我省錢!”陳觀樓開心,開始大撒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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