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女兒帶著個黃毛回家,跟他說的也是這句:“他和別的男人不一樣。”
他女兒是個被寵壞了的刁蠻公主,智商不高,被男人蠱惑倒也情有可原。時音怎么能掉進男人的甜蜜語里呢?還是韓二的蜜罐子!
天殺的韓湛!
嚯嚯了那么多年輕女孩不說,現在竟然搞上時音了!
兒子犯錯都是父母無能。
所以。
韓泰白婉清夫婦該死!
……
韓湛連著打了好幾個噴嚏。
他摸了摸鼻子。
又是誰在背地里罵他?
處理完手頭上的事,他關了電腦,喝完手邊碗中剩余的銀耳羹,而后拉開椅子起身,出了書房,沿著安靜的走廊往主臥方向去。
他敲了門。
回應他的不是時音,而是過來扒拉門的阿修。它開了條門縫,探出那顆毛茸茸的大狗頭。韓湛睨了它一眼,往屋子里走:“我老婆呢?”
“汪!”
“在洗澡?”韓湛順著它示意的方向望去,聽見淅淅瀝瀝的水聲,見到遠處磨砂玻璃上倒映著的她曼妙的身姿。
主臥客廳的窗戶沒關。
夜風吹進來。
攤開在貴妃椅沙發上的畫冊紙張被掀起,颯颯作響。
韓湛收回落在浴室方向的目光,徑首朝沙發那邊去。他彎下腰,將畫冊撿了起來,風吹到這一頁,他就看見了這頁上只描繪出一個大致婚紗輪廓的線稿。
她似乎不滿意這個輪廓。
沒接著畫。
又開了新的一頁。
就這一件婚紗,初步的線稿她翻來覆去畫了六七張紙,都沒畫出個所以然。時氏這次的新品到底有多重量級?她竟這般耗費心血去畫。
韓湛將畫冊合上,小心翼翼放回沙發。他疊好她蓋的小毯子,摸了摸她一首靠著還留有她余溫的懶羊羊圖案靠枕。
他側眸。
剛好對上狗子投來的目光。
一人一狗對視,韓湛率先開口:“時間不早了,你趕緊下樓回自己的窩里睡覺。”
“汪!”
“不行?要守著音音?那是我老婆,我現在搬來主臥跟她一起睡,用不著你守。趴在她旁邊才睡得著?你看看自己,多大的狗了,學會自己睡覺行不行?”
“汪!”
不行。
它就要在這里。
韓湛蹙眉,叉腰低頭看它:“你是雄性動物,大半夜的待在我老婆身邊合適嗎?別逼我在這間蔓延著我老婆氣息、最溫暖的地方扇你。”
阿修白了他一眼。
不甘心。
卻懼怕對方的威脅,跑去地毯旁叼起那本童話故事書,邁著大步子往外去了。走的時候故意踩了他一腳,下足了力氣,以示憤怒。
韓湛氣笑了。
翻他白眼就算了,還敢踩他?
哈哈哈氣得有點想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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