傭人出來拿了東西。
阿修搖著尾巴跑到時音身旁,被她摸了摸腦袋,繞著她轉了好幾個圈。一家三口徐徐往院子里走,途經開滿雛菊花的花圃,時音摘了朵漂亮的,戴在狼狗的大腦袋瓜子上:“真好看呀阿修。”
“唔~”
大狗開心。
撒嬌般哼唧了幾聲。
韓湛也摘了朵花,別在她瓷白的耳朵上:“老婆,你更好看。”
她抬頭看他,笑著摸了摸耳旁的小花,道:“下周是韓老爺子的忌日,你要回京城去祭拜他吧?”
“嗯。”
“我和你一起去。”
“老婆——”
“我看到了時天宏的判決書,也在商超見到了宋斯年,這些不都是你提前制造好的嗎?”時音挽上他的手臂,親昵地靠在他身上:“陪我在新西蘭待了兩年,辛苦你了。”
春天他陪她種花。
剛來的時候,院子里光禿禿的,除了開發商自帶的盆栽,別無其他。如今院內開滿各色花朵,屋檐下的白色鵝卵石里都是胖嘟嘟的多肉。
夏天他帶她去沖浪,看美麗的珊瑚。南島大大小小的島嶼他們都去過,她喜歡看寄居蟹在白沙里挪動,他就那么安靜地守在她身旁看著她。
秋天兩人去賞楓葉,她穿著他為她搭配的衣服,系著圍巾,走在金黃璀璨的楓樹下,看向他的鏡頭,動作自然地擺著姿勢。
冬天去滑雪,皇后鎮的雪山粉質極好,她踩著單板滑動,他就拿著運動相機給她錄像。回家的路上他背著她,她能聽見他踩雪的咕咕聲,和他穩健的心跳。
這兩年她恢復得很好。
韓叔留在了京城守著北山別墅,來到新西蘭之后,做飯的事韓湛包攬了。他從只會做西紅柿雞蛋面,到現在能不重樣地做一大桌漂亮的中餐。
時音胖了蠻多。
就是日復一日吃他做的飯菜。
有段時間他做的珍珠丸子特別好吃,她忍不住,總是會多吃幾個,有那么幾個瞬間,她都覺得自已變成了那盤子里圓圓潤潤的小丸子。
時音踮起腳,在他的面頰上親了一口:“什么時候的飛機?”
“下周五。”
“嗯,我和茉莉孟希說一聲,許久沒見面,約個飯什么的。”
“老婆你餓了。”
時音大腦宕機半秒,睨了他一眼,想跑。奈何韓湛手速太快,先一步將人攬了回來,單手抱起大步走上臺階往屋里走,邊走邊說:“老婆,咱們今晚吃話梅小排和珍珠小丸子。”
“我昨天說了要減肥的。”
“減什么?身上都沒什么肉,一點都不胖。”韓湛說著,把她從右手換到左手,甚至還在半空掂了她幾下,仿佛在說:“輕得要死,哪胖了?”
時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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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北半球氣候相反。
新西蘭正值暖和的夏天,京城則步入隆冬。
飛機落地機場,紛飛的大雪映入眼簾。在時音出神的片刻時間里,韓湛已經給她披上了防風的外套,摟著她進入地下停車場。
今天是韓老爺子的忌日。
韓湛每年都來。
今年他帶著時音一塊兒抵達了韓家墓地,韓叔早早在入口處等,領著兩人往里頭走。許久沒面對面地見到這兩孩子,韓叔老父親般地看了他們一眼又一眼,最終目光定格在時音身上,喜極而泣。
太太痊愈了。
沒有什么能比這更值得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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