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湛的性格圈內人都清楚,作為父母的白女士韓泰更是清楚。說難聽點就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他真的敢用著他這條爛命干到對方求饒。
正因如此。
白女士瞪了眼身后的人,示意他閉嘴。時音給了‘可商量’的臺階,別他幾句話出口,韓湛直接把這個臺子給拆了,那阿征就真沒希望了。
白女士緩緩轉回頭,擠出了一抹牽強到極點的笑容,與時音說:“好,我同意把那棟園林無償轉讓給你。明天下午四點,園林門口碰面。贈送協議給到你,你務必像你說的,點頭答應退出shine的合作,把項目還給阿征。”
“可以。”時音應著。
白女士抿了抿干涸的嘴唇,偏過頭看向站在時音身后,為妻子撐腰的韓湛。曾幾何時,他只會跟在她的后面,一句又一句地喊著媽媽,誰對她說半句重話,他就會擋在她面前,收拾掉那些不恭敬的家伙。
如今。
他站在了她的對立面。
幫著另外一個女人來搶奪原本屬于她的東西。
鴿血摩洛哥紅寶石戒指如此,這棟私人園林也如此。這些東西,都是他費盡心思,花了無數個日夜,為她尋來的,捧著送到她面前的,現在卻落到了時音手里。
白女士張了張嘴,想和他說句什么,韓湛卻沒給機會,甚至連眼風都沒給她半個,就帶著時音去中央位置的elton老先生跟前認親去了。
仿佛。
elton老先生才是他的父親。
他將自已的新婚妻子介紹給父親,帶她見家里人。
白婉清的胸口忽然很疼,血液被冷空氣凍結,心臟被人扼住了的痛感蔓延至全身每個細胞,疼得她倒吸了幾口涼氣,重心不穩,往后踉蹌了好幾步。好在韓泰及時扶住了她,才沒有跌倒在地。
“婉清,咱們先走吧?”韓泰摟緊了她,滿臉關切。
白女士的目光卻定格在不遠處的三人身上。
elton老先生送了時音一張金卡。
全球就三張。
可以進出各大頂奢私人場合,包括各國的總統公館。時音看了韓湛一眼,雙手接了過來,彎腰道了謝。
老人笑著。
時音眉眼也彎彎的。
韓湛攬著她的腰,伸手摸她毛茸茸的腦袋。那畫面,儼然就是一家三口。越看,白婉清心口越堵,仿若有千萬根銀針扎進了她的肌膚,看不見傷口,卻疼得她指尖發顫。
也是這一刻。
白女士徹底意識到,她真的失去了韓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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