瞻仰遺容后,我和張雄以及蔣鶴坐在了一邊,武子旭則是按我的吩咐,去找工作人員買四個花圈,我和張雄一人寫倆。
張雄看著蔣鶴問道:
“小蔣,你姐狀態怎么樣?”
蔣鶴嘆氣道:
“打擊太大,整個人都發苶了,從昨天到現在一句話都不說,只會點頭和搖頭,這件事,她得消化一段時間。”
“對了夏老板。”
聽到蔣鶴叫我,我楞道:
“怎么了?”
蔣鶴皺眉道:
“辦案過程,我問了好幾次辦案人員,可都以按通告為準,不適合公開細節給我推了。”
“我就聽說,我姐夫被綁架之前的最后時間,跟你在一起,我想問問你,知道到底怎么回事么?”
我搖搖頭胡扯道:
“這件事我也不清楚,在王秘書被綁架之前,我們的確在一起。”
“他給我打電話邀請我來西城吃飯,在飯店門口的時候,我突然尿急了,就進胡同撒尿。”
“誰知道就撒個尿的功夫,等我出來他人就沒了。”
“我還以他先進了飯店,我進屋找了一圈也沒見到他人影,以為他有事走了,也沒放在心上。”
“然后第二天中午,我想起這件事,想著給王秘打電話問問情況,結果王秘一直關機。”
蔣鶴嘆氣道:
“這真他媽奇了怪了!”
“這沒外人,我也不藏著,嘮實在的。”
“我姐夫那個人,我個人覺得很圓滑,老好人吧,平時里謹慎行的,不可能得罪什么人。”
“綁架他為了錢財,更不太可能,除了工資啥的,他也沒撈什么油水。”
“可就被劫匪撕票了,所以我覺得這里面一定有問題。”
我一臉鎮定的笑著:
“我給你個建議,既然執法隊那邊推諉你,那你可以去找段振國求求他幫忙打聽。”
“畢竟段振國跟他同事一場,不可能不給你面子。”
蔣鶴搖頭道:
“找段振國?他啊,就別提了。”
“昨天段振國走的時候,特意拿話點我,告訴我別執著于真相,這話他都說了,在我姐夫的死因上,就不可能幫忙了。”
“當然,等后事辦完,我也和我姐回老家了,我姐夫的事我也就是納悶,不會再查了。”
張雄微微點頭贊同道:
“是啊,人都沒了,再查也不一定有你滿意的結果,補貼款拿到之后,和你姐好好生活,早點幫她走出來,這才是正事。”
蔣鶴滿臉苦笑:
“我姐啊,她是終于知道后悔了,人不在了才知道珍惜。”
“說實話,我姐夫和我姐過這么多年,我姐夫沒得著啥好,日子都過得憋屈,我不向著我姐說話,她太強勢了。”
“這兩年還算好點,之前我姐夫沒當秘書的時候,在家里我姐罵他,就跟罵自已兒女的似的。”
“她有時候對我姐夫的所作所為,我都看不過去。”
“因為我姐夫的身份,我們家真沒少跟著沾光。”
我挑眉說著:
“聽你這么說,我倒是覺得,王秘書好像……得到解脫了。”
蔣鶴臉上五味雜陳:
“這么說,其實也沒毛病,不過最可惜的是,我姐夫這人堅持丁克,沒留下一兒半女的。”
俗話說,事以密成不抗念叨,這蔣鶴的嘴,就跟開了光一樣靈驗。
剛說完兒女的問題,我們三個就看到一個女子,牽著一個看上去七八歲的小男孩走了進來。
蔣鶴趕緊起身招呼道:
“您是?”
女子淡然的看了眼蔣鶴反問道:
“你是誰?”
“我是王運樂的小舅子蔣鶴,您是我姐夫的朋友,來參加吊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