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過去,第二天上午,我和李浩以及武子旭驅車前往西城法院。
而與此同時,小馬開著車,帶著季老二,以及林良平和林風爺孫兩個,趕到了門頭溝的某刑事執法隊。辦公室內,林良平等人一進屋,坐在桌前的執法員,立刻笑著起身,熱情的和林良平握手。“王隊,又麻煩您了!”林良平難為情的笑著。王隊搖搖頭:“別客氣林叔,這都是應該做的。”“而且告訴您一個好消息,我聽說上面快要開展打拐的專項計劃,以后找孩子,估計成功率更高。”林良平點點頭,好奇的問道:“那對夫妻還沒來啊?這次……他們希望大么?”王隊正色解釋著:“林叔,這次的一對夫妻,也是我們堅持走訪調查,一點點找線索理出來的。”“我個人認為,比之前認親的那些概率更大,當然了,最后還是要看鑒定結果。”“他們夫妻應該也快來了,他們現住址在密云區,二十年前是在門頭溝住。”“根據他們夫妻的說法,他們有個兒子在門頭溝丟失的時間,和你見到林風的時間,出入不大。”“并且,當年他們在門頭溝的住址,和你見到林風的地方,就距離兩公里。”林良平撇撇嘴:“您確定了他們夫妻的原因么?孩子是丟的,還是他們遺棄的?”“您可別忘了,我是在垃圾桶里撿的林風。”王隊嘆口氣:“根據密云的兄弟單位案件資料記錄,他們丟孩子,是孩子奶奶給遺棄。”“孩子奶奶覺得孩子出生后,長得不像爹又不像媽,懷疑孩子是兒媳婦跟別的男人生的,就給扔了。“他們孩子被奶奶扔的時候,大概四個月左右,恰好夫妻二人去外地參加婚禮,第二天下午回來才發現孩子不見。”“當時孩子奶奶撒謊只說被親戚抱走了,耽誤了兩天,孩子父母覺得不對勁才報案。”林良平聽完鄙夷道:“這孩子奶奶,我看就是個純禍害!”王隊點點頭:“因為孩子的事,這對夫妻和孩子奶奶斷絕了關系,在孩子丟失的第二年,孩子奶奶就去世了。”小馬和季老二,以及林風三人大廳椅子上,等了快半個小時,一對夫妻從門口走進大廳,吸引了小馬和季老二的視線。小馬打量夫妻一番,看著衣著打扮挺洋氣時尚,女子燙著頭,手上的金戒指和手鐲格外顯眼,看著兩人經濟條件應該不錯。夫妻兩人路過小馬等人,前往王隊的辦公室,而小馬小聲沖著季老二問道:“二哥,我估計他們可能就是來尋親的,看著好像挺有錢……”季老二撇嘴道:“那可不一定,凡事別看表面,說不定那女的金首飾,都是假的裝面子。”季老二說完,轉頭一看旁邊,已經褲子脫了一半的林風,臉色一變。季老二趕緊抓住林風的手,一邊幫他拽褲子一邊呵斥道:“臥槽,你他媽瘋了,要開導也別在這啊!”林風看著季老二嘿嘿傻笑,這時林良平走了出來,來到季老二幾人面前說著:“你們別鬧了,趕緊的,跟我走,王隊要帶林風,去做司法鑒定。”另一邊,我與李浩薄康樂,在法院外匯合。我和李浩叼著煙,我探頭看著法院門口早就到來的媒體記者打趣說著:“這群記者倒是夠著急的。”薄康樂點頭笑道:“他們得采訪彭權,庭審不公開,他們也進不去,只能把所有的關注點,放在彭權,和韓龍身上。”“據我所知,韓龍沒有提起民事訴訟,也沒諒解書,也是奔著讓彭國強死刑了。”“今天就看韓龍的兩個律師,怎么發揮了,你們進去手機關機,咱們三個坐一起,安靜旁聽。”我剛要開口說話,法院門口傳來一陣嘈雜聲。我們三人看去,就見那些記者分成了兩撥人,分別圍著彭權和韓龍嘰嘰喳喳的采訪。我撇嘴道“咱們走吧,繞著他們點。”十分鐘后,彭國強的案子終于開庭審理。我看了眼原告席的韓龍,他只是抱著手臂繃著臉,沒有任何表情,甚至一絲見到彭國強的憤怒都沒有。彭權則是在座位上云淡風輕,甚至看到彭國強被帶出來的時候,嘴角還微微上揚。正式開庭后,公訴人,以及原告律師,和彭國強的法律援助的辯護律師,開始各種輸出。我旁邊的薄康樂聽的十分認真,并且還在本子上做筆記。別的環節我都沒怎么聽,尤其是舉證環節更是差點把我給聽睡著,唯一讓我感興趣的,是被告人的陳述。彭國強主動陳述了自已利用人脈,購買了氰化鈉,以及謀害韓燁,以及拋尸的等等過程。彭國強的陳述,把我和李浩聽的一愣一愣,但他說的也都是無稽之談,可卻能對得上原告律師的證據。我和李浩對視一眼,也都明白彭國強一定和辦案的執法員設計好了口供,并且韓龍的律師也得到了口供,全部都被刻意的強扭是非的安排好。等所有流程結束后,裁判長宣布休庭,合議庭閉門討論。法庭外,我看著薄康樂不懂的問道:“薄律師,這都休庭了,今天還能當庭宣判么?李浩跟我說,這種案件大多都是擇日宣判,一到四個星期。”薄康樂笑著:“通常情況,當日宣判的少,但彭國強這案子不同啊,想擇日宣判,別人還不同意呢。”“安心等會,今天一定能當庭宣判。”我們無聊的等待了兩個小時,讓我疑惑的是,在等待期間,彭權和韓龍不知道去哪了,始終沒見到人影,等重新開庭后,他們兩人才到了現場。我坐在觀眾席,一臉緊張的急促呼吸,李浩看了我一眼小聲問道:“你咋的了?審判的又不是你,你緊張個屁啊?”我打開手掌,發現手心已經出汗,。我看著李浩苦笑著:“我也不知道為什么,說不上來的感覺,突然覺得心里壓抑!”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