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晨聞淡然一笑:
“呵呵,陳組長,你想怎么寫就怎么寫唄,反正都是欲加之罪。”
“但我建議你寫大點,十根金條定不了太嚴重的罪名,你最好寫,從我家搜出現金幾個億,豪宅幾十套。”
“反正你就給我的量刑,往死刑那邊靠靠。”
陳組長臉色尷尬:
“林局,這……”
還沒等他繼續說下文,林晨抬手打斷道:
“別叫林局了,我已經停職,沒職務了。”
“你們愿意怎么定罪就怎么定罪,但我就一句話,只要我有機會,我一定要自證清白。”
聽到這話的陳組長嘆了口氣,轉頭沖著自已的同事說著:
“你先出去,我和林局單獨聊聊。”
那個調查員走出去后,屋內就剩下林晨和陳組長兩人。
而陳組長掏了掏褲兜,拿出煙走到林晨面前,拿出一根親自給林晨點燃說著:
“林局,你的事咱們都心明鏡一樣,問題不在于搜出什么東西,您想想哪里沒做好,得罪了上面。”
“說不定,你主動跟上面承認錯誤,這件事還有周旋的余地。”
林晨吐了一口濃濃的煙霧,挑挑眉戲謔一笑:
“小陳啊,你看的事都是表面,這醉翁之意不在酒,即便是這次我什么錯都沒有,可干凈也是錯。”
“人家上面搞你,還需要啥理由,所以說,筆錄你隨便寫,對我來說都無所謂。”
陳組長點點頭:
“懂了……”
三所內,正打算瞇一會的我,接到了張雄的電話。
我接起電話,故作輕松一笑:
“雄哥……”
張雄的聲音傳來:
“夏天啊,最近天合挺難吧,王運樂把情況都跟我說了。”
我嘆了口氣:
“雄哥,我現在很迷茫了,就是不知道現在天合還有什么意義,本打算洗白,可越洗越黑。”
“可以說,一點招沒有,很多不想做的事,都被逼著做,活得越來越沒有自我。”
張雄笑著:
“這很正常,這世界上有兩種人,一種人是主動選擇走自已的路,一種人是被人推著走路。”
“但是這兩種人有一個共同點,就是不管自已選擇,還是被逼迫,都是看不到路的盡頭。”
“路上不管是平坦還是有坑,都要自已用腳踩,有的人踩進坑里會崴腳耽誤時間走的慢,有的人會走的快。”
“你們天合本來也不是正道起家,比別人多踩坑,也是正常不過的事。”
我愁眉不展的說著:
“理兒是這么個理兒,但現在的代價太大了,快背負不動了。”
“對了雄哥,你給我打電話,不會只是想開導我吧?”
張雄停頓兩秒說著:
“哎,我想說的是趙紅旗的事。”
“夏天,我掏心窩子跟你說,這件事我本來沒啥資格插嘴。”
“但我還是想勸你,不管這件事,你怎么想王運樂,但我覺得他出發點沒錯。”
“他這么做,也有他的無奈,希望你別記恨他,穩妥點,把這件事忘記,也只有他能托著你們了。”
我紅著眼問道:
“雄哥,除了賣趙紅旗,他就沒別的招么?”
張雄感嘆著:
“夏天,你們兄弟情深我能理解,你這個人沒啥大毛病,但就一點,不會換角度看問題,眼光有點短。”
“你想想,如果你是王運樂,不賣趙紅旗的話,領導會怎么想?”
“他不把自已摘干凈,還怎么談論以后?”
“而且我說實在的,他真的沒少幫你們了,換做我……我可能都沒那個,敢在領導眼皮底子下,陽奉陰違的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