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輝看著一臉正經的潘杰鄙夷道:
“你還挺大不慚,要是刀疤虎知道了你在背后捅咕他手下,不得和你們天合急眼啊?”潘杰撇撇嘴:“那就別讓他知道唄,你捅咕捅咕別人出手,矛盾轉移。”高輝看了看潘杰,認真的問道:“其實我挺好奇,那個叫什么夏天的,給你啥好處了,你能這么幫他。”潘杰笑著:“沒啥好處,我認他是兄弟,他也是我大哥的女婿。”“當然了,若是有一天他辜負了我大哥的女兒,我也會毫不猶豫的對他下手。”高輝忍不住沖著潘杰豎起大拇指夸贊道:“說實話,我覺得你更適合當老大,一點兒女情長都沒有,真拎得清。”潘杰搖頭苦笑著:“我當不了,第一我沒那個野心,第二,夏天能當老大,那么多人心甘情愿的跟他,他身上是有咱們這些人都學不到的東西。”“每個人都有自身獨一無二的優點和缺點,充斥著各種角色。”“行了,不扯犢子了,餓了。”高輝笑著:“走吧我也沒吃呢,想吃啥說話就行。”……門頭溝,天合公司。劉雙和小馬,兩人戴著口罩,好奇的進了地下室。進去一看,幾個執法員都已經斃命,但大鼻子和阿清兩個人,靠在墻邊,雖然身體虛弱,但都沒外傷,都活著。劉雙一看破口大罵道:“草,還真讓浩哥給賭中了,這兩混蛋誰都沒死。”小馬痛心的扶著額頭:“完了,這就輸了一萬塊錢。”劉雙站在樓梯上,看著兩人喊道:“你們倆怎么想的,我大哥都說了,誰最后活著,誰就能出去。”蠟黃臉色的大鼻子喘著粗氣說著:“讓你們失望了,我們兄弟倆研究明了,就在這等死,同生共死!”“哎呦呵,還上演兄弟情深了。”劉雙滿臉不屑的說著:“行,你們就在這等死吧,吃喝都沒有,這空中都感覺有毒,看你們能挺幾天,非要選擇一種最絕望的死法。”小馬催促著:“行了雙哥,知道結果就趕緊出去吧,我受不了這味道。”兩人剛走出地下室,小馬就一路狂奔找了個垃圾桶,低頭哇哇吐。劉雙走過來感嘆著:“挺佩服他們,在那里面咋受的了呢。”與此同時,西城批發市場辦公室。手下看著李澤然問道:“然哥,昨天張興派人來了三趟,說不定想跟你和解,您怎么打算?”李自然吐著煙霧冷哼道:“和解個屁,他不聲不響的就搶了電子城,我還賤兮兮的跟他和解?”“等著吧,他現在就是秋后的螞蚱,蹦跶不了幾天。賬戶都被都凍結了,我看他洗幣子的業務怎么吃飯。”小弟好奇的問道:“然哥,你找的哪位大人物,把張興的賬戶給封了?”李澤然笑著:“彭權彭少,是他找的我,想讓我幫他,然后我就求他封了張興的賬戶。”“彭少答應我了,他會扶持我,幫我在西城徹底站起來,讓我發展的更大,日后幫他對付天合。”小弟聞,表情捉摸不定的說著:“然哥,我覺得……還是別押寶給彭權”“前兩天不是有傳么,白家的那個白山在庭審的時候,大聲說彭權殺害了自已的親弟弟”“我覺得這個人太厲害了,自已親弟弟都能下手,然哥你跟他非親非故的……”李澤然擺擺手:“你這話就不對了,社會中,有很多人和背后的靠山,在一開始的時候,都是非親非故的。”“人和人的關系靠什么?靠得是經營。不是有句老話叫遠親不如近鄰么。”“經營好的關系,才是關系,這和做生意都是一個道理,有成本投入,才有利潤回報。”小弟點點頭:“然哥,你這話的道理是沒錯,但我就覺得,人不對啊,這彭權多精明的一個人。”“而且這種大人物,找你合作,就是拿你當白手套,用完就丟了。”李澤然不耐煩的說著:“你在教我做事啊?”“我吃的鹽比你吃的飯都多,我在社會這么多年,什么樣的人,我還看不清么?”“行了,別廢話了,你最近攏攏人,我出門護著我點,我怕張興狗急跳墻!”“明白!”小弟答應著。時間到了下午,火車站,劉雙和小馬接到了殺神漢的父親。通過和殺神漢的父親聊天,劉雙兩人才得知,殺神漢從小就是單親家庭,父親一個人拉扯大,并且殺神漢的父親還是半殘疾人,少了一只手。殺神漢的父親,坐在后排,眼里噙著淚,但并沒有像李冰父母那樣的情緒激動,很平淡。副駕駛的劉雙回頭看了看,嘆氣說著:“叔啊,你要不罵我兩句吧,你這樣我心里過意不去。”殺神漢父親搖搖頭說著:“罵你干啥啊,和你也沒啥關系,而且他這個下場,我早就心里有準備。”“哎,孩子他媽走的早,這些年我為了掙錢養家,對小漢管得也少,他成天在學校瞎混,崇拜混社會。”“我早就跟他說過,混社會沒好下場,早晚丟了命,也說不聽他。”“所以啊,我早就做好了,白發人送黑發人的準備。”小馬邊開車邊說著:“叔,其實這事也是我們的疏忽……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給予物質補償了,我老大準備了一百萬安家費。”殺神漢父親一愣,隨后搖頭拒絕道:“這錢我不要,我兒子的命,不值那么多錢,我拿著也不安心。”“我們雖然窮,但是不訛人。求一一個心里踏實。”劉雙聞,點了根煙,殺神漢父親簡單的幾句話,弄得他心里十分的難受。就在劉雙剛放下車窗,吐著煙霧時,突然街道對面一臺廂貨車,猛然加速,不僅撞倒了欄桿,并且對著劉雙的車直直的吃過了過來。“臥槽!”小馬驚呼一聲,雙手握緊方向盤,踩著油門猛打方向躲避,可那臺廂貨車,不依不饒,絲毫沒減速,在小馬轉向的那一刻,撞在了蒙迪歐側身,直接將車撞的翻滾了一圈,四個輪子朝天……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