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杰搖搖頭:
“聯系不上小天,你咋跑出來的,哎,你的手……趕緊去醫院。”李浩嘆氣道:“我沒事,我這兩根手指夠嗆能保住了。”“白山讓小天去換我,把我放了,可等我趕到小天那,地上除了血,和一個拔了拉環的臭蛋手雷,啥都沒有。”“小天要是沒回來,那就是被白山帶走了。”潘杰咬牙罵道:“他媽的,這么大個事小天屁都不跟我放一個,沒跟任何人說。”“中午我給他打電話問你的情況的時候,我就覺得不對,但是沒深想。”小餅急忙喊道:“別說沒用的了,杰哥,想想辦法咋救天哥啊?你拿個主意,只要你一句話,我去崩了白山。”“不行,都別沖動!”潘杰呵斥一句,掃視眾人一眼繼續說著:“白山不能死,就算死,也不能死在我們手上,不然天合所有人,一個都跑不了,白山的身份在,我們根本沒辦法動。”“小天不告訴我們李浩被抓的事,選擇自己去扛,也是怕白山有個閃失,天合跟著玩完。”李浩咬咬牙:“杰哥說的對,就算知道小天在白山手上,我們也不能輕舉妄動。”“現在沒別的辦法了,劉雙,你聯系王運樂,我……再求求彭權。”潘杰皺眉道:“小雙,你和小餅先送李浩去醫院,邊去邊聯系彭權。”“我再想想辦法。”另一邊,面包車上。手下看著白山問道:“白少,咱們為什么走啊,你不是想把這個夏天和李浩一起弄死?”“咱們握著夏天,剛才就得李浩來救他不就一舉兩得了?”白山謹慎的說著:“那樣不穩妥,誰知道李浩會自己來,還是第一時間通知天合的人,一起過來。”“他們天合有火器的人不少,就咱們幾個,肯定吃虧。”“現在夏天在咱們手上,那就有了籌碼,我也不著急了,慢慢再弄死李浩和潘杰,你們可一定給我看住了夏天,折磨他,讓他知道比死還難受,是活著……”“明白!”中途白山下了車,而我也在白山下車之后的不久醒了過來。此刻我躺在面包車的后排椅子上,手腳都被綁著,受傷的手腕和左腿,僅僅是被紗布粗糙的包著,暫時止血。并沒有什么醫治處理。副駕駛的男子聽到我的動靜,轉頭看著我戲謔道:“醒了。”我虛弱的問著:“你們……要帶我去哪?白山……白山人呢?”男子呵呵一笑:“去哪不用問,等你到了就知道了,那絕對是你永遠難忘的地方。”一個小時后,面包車緩緩停下,兩個男子將我從車上拽下來,帶進了一個大院子,格局宛如四合院,幾個平房圍著而建,但跟四合院可是差多了。我一進院子,就聞到一股臭味,那臭味我聞著比較熟悉,就是動物的糞便味道,而左右兩座平房里,時不時傳來豬叫,和雞鴨的聲音。我面前正對的房子亮著燈,一個中年男子打開屋檐燈,照亮院子后,推門走了出來。那男子看了看我問道:“怎么回事?”架著我的男子笑著:“白少讓我們送來的人,交給你了,別弄死就行。”那男子點點頭,接著返回屋子,從屋里拿出自制的腳鐐和手銬,腳鐐和手銬之間,還有一根鐵鏈子鏈接,帶著嘩啦啦的碰撞聲,走到我面前,將手銬和腳鐐分別都給我戴上。本來左腿就有傷的我,重量感一壓到腳踝,我差點一個沒站穩摔倒。我問道:“這腳鐐咋這么沉呢,死刑犯也就九公斤。”那男子沖我笑著:“你這個是特殊制作的,十五公斤。”“行了,手銬腳鐐都戴上了,而且這里這么偏僻,他跑不了。”兩個帶我來的男子,互相對視一眼,隨后兩人上車離開。而我站在院內,看著眼前的男子問道:“你是誰,這里是什么地方?”男子上前一步,我借著燈光才看清他的容貌,左臉毀容,像是被燒傷的,看上去有點滲人。而男子咧嘴一笑,表情看上去更有點恐怖:“我啊,你叫我老沒就行,沒有的沒,都這么叫我。”“老沒?這是啥稱呼……”我嘟囔一句,而老沒繼續說著:“我這算是個小的養殖場吧,哎,不對,也不算養殖場。”“說白了,我就是給白山家里,養畜生的,這里的豬啊,雞鴨鵝啥的,都是直供白山家。肉質健康。”“這里距離距離京城一百多公里,很偏僻周圍都是荒地和山,還有幾座沒有墓碑的墳,都是白少之前送來的人,然后死在這的。”“你來了,就別想出去了,直到你死了,我也給你埋那邊。”我嘆了口氣,如今這手銬腳鐐加身,我想跑還真不容易,我打算先養好傷口,再找機會跑。“那個,老沒,我不跑,你先給我整點吃的唄?”我說著。老沒冷笑道:“吃的?呵呵,有。”老沒說完,伸手指了指左側關著雞鴨房子,旁邊的一個草棚說著:“那里面有一頭驢,和一只土狗,以后也是你睡覺休息的地方,至于吃嘛,我剩飯剩菜都會給狗,你要是能搶到就有的吃,沒搶到,就只能餓肚子!”老沒說完,繞過我,反鎖了鐵大門后,自顧自的走進了屋子。我咬咬牙,奮力的頂著腳鐐,艱難的一步又一步邁出,等我走到老沒生活屋子的門口,短短幾米路,我的衣服就被汗濕,而且身子虛弱的直哆嗦。站在門口,還沒等我緩口氣,老沒開門一腳,踢在我胸口,直接給我踹下了臺階。老沒指著我罵道:“小子,回你的草棚,敢進我的屋子,我就打你。”老沒說完大力的關上屋門,進屋一邊拿起白酒喝著,一邊看著電視。我奮力的爬起身子,一步一步挪動到草棚,果然看到一頭毛驢正趴在草料上,在它另一側,一躺著的土狗,抬起頭看著我,搖起了尾巴……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