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姑……那之后你還有那個姑姑的消息么?”我問道。
“沒有,那個年代通訊不發達,上哪找消息去。”“我倒是聽你奶奶說,她發現孩子丟了,就問你爺,然后扔了她的地方找,但是沒找到,之后家里也沒人提起這事,都認為她不在了。”“大姑,先說到這,現在還不確定,有可能我朋友的母親,真是我姑姑。”我說完掛了電話,眼神復雜的看向田佳佳的,我說當初第一次看她的時候,怎么感覺她眉宇之間從哪見過,現在仔細看看,還真的跟姑姑相似。田貴生有些錯亂的看著我:“夏天,現在的情況……就是說,佳佳的母親可能是你親姑姑?”我點點頭:“大概率吧,你們跟我講講佳佳母親的事唄。”田貴生嘆氣道:“剛才你大姑說的,基本都能對得上。”“佳佳她媽就是先天心臟病,而且是被她養父母從孤兒院收養的,但佳佳她外公是腦科醫生,在醫院用人脈給佳佳她媽手術治好了。”“只可惜,在生佳佳的時候難產大出血,走了。”我繼續問道:“那佳佳的姥姥姥爺還在么?”田貴生搖搖頭:“前幾年都沒了。她姥姥是老師,之前他們都在魯省生活,在收養佳佳她媽之前,也生過一個男孩,但是掉井里淹死了。”我看了看父女兩人說著:“那現在看來……基本就是了,改天我安排下,讓我大姑跟你們見一面。”田貴生嘆口氣:“你大姑家幾口人啊?”我黯然道:“現在,就剩她自已了……”我把我從小在大姑家長大,以及后來王森的事,都跟田貴生父女說了一遍。田佳佳聽完對我態度緩和了些:“按輩分論的話,你大姑就是我親大姨,你爸是我舅舅?”我笑著:“是這樣論。”田貴生感嘆著:“真是命運弄人啊,誰能想到這么巧合,多年后我們幾家人又遇見了,但是……家庭都不完整。”實話講,我得知這件事后,心里開心不已,多了個表妹,又多了個姑父。但我更開心的,是我大姑也多了親人。我和田貴生父女,閑扯家常扯了一個多小時,臨走時我還有點意猶未盡,因為我和田佳佳,是真的有血脈關系。在門口換鞋時,田佳佳站在門口看著我說著:“改天趕緊讓我見見我大姨,還有……有空常來家里。”田佳佳的這句話,讓我非常暖心,在這個陌生喧囂的城市,我多了一個走親戚的地方。離開田家,回門頭溝的一路,我都笑得合不攏嘴,我也突然想到一個問題,這四眼兒林子庚要是跟田佳佳結婚,這不就成我妹夫了么,草哈哈哈。另一邊,劉雙趕回了單雙賭場,處理后事的問題,就交給了小馬。回到辦公室,劉雙一進門,就看到殺神猛和殺神漢以及木子三人都是鼻青臉腫。劉雙不明所以的問道:“你們三個啥情況啊?”殺神猛說著:“雙哥,你可算回來了,這犢子趁我不注意,不知道咋把繩子弄開了,差點讓他跑了。”“還好他跑下樓的時候,被小漢給堵著了,我們兩個,加上裴豪和李云海,給他打了一頓,又抓回來的。”劉雙走到木子面前,一臉無語:“木子哥,你這是何苦呢,就算你跑出了賭場,你也跑不出門頭溝。”“這可是在天合的地盤,不跟你吹牛逼,你在門頭溝打電話報案,都是我天哥的人接,明白么?”木子冷哼一聲扭過頭:“劉雙,你要殺要剮給個痛快,這么綁著我,弄得我心里太煎熬。”劉雙壞笑著:“你大哥是張雄,天哥不發話,我們不敢動你,但木子哥,你也別太過分。”“木子哥,我對你也不差啊,你上次來,對你安排的不差事吧。”木子嘆口氣:“劉雙兄弟,你看在咱們之前有過交集的份上,幫我個忙吧,我不求你放了我,你拿我手機,給我大哥打個電話,我想跟他說幾句。”“行么?”劉雙想了想,緩緩點頭,從辦公桌里拿出木子的新手機,撥通了張雄的電話,打開了免提。電話那頭,張雄的聲音傳來:“木子?你沒事了?”“雄哥……我還在天合這……你救我吧,我不想在這待著。”電話那頭的張雄,沉默幾秒開口道:“你等著吧,我跟夏天要人。”張雄沒多說一句,就掛了電話。劉雙笑著嘲諷道:“木子哥,你聽聽,你大哥為了黃鹿鹿,都能親自帶人去廊市,可你被抓了,他這態度都模棱兩可,。”“你在他眼里,真的就那么重要么?”木子白了劉雙一眼:“你別挑撥離間,雄哥不可能不管我。”“那就等著看吧,看看他能不能把你救走。”劉雙笑著。與此同時,機場。彭權親自帶著人,親自來機場接機。彭權一行人站在飛機下,嚴肅的看著機艙門打開,劉橋抱著骨灰盒,后面跟著陳新鑫,兩人紅著眼下了飛機。劉橋和陳新鑫兩人,從肯尼的內羅畢起飛,又在粵省轉機,歷經十六個小時,終于落地京城。“頭兒!”雙方會合,劉橋見到彭權,忍不住眼淚含了一聲,雙手捧著骨灰盒在彭權面前。彭權嘆口氣,正色道:“哭他媽設什么哭,沒出息!”“李明翰是因為去國外執行任務,因公犧牲的,他光榮,我已經給他向上級申報。”“能把他的骨灰帶回故土,也算是你們盡責盡力了。”陳新鑫的胳膊還纏著紗布,看著彭權的眼神中,有著無奈,也有著不解,和憎恨。而劉橋擦了擦眼淚,四周看了一圈問道:“哎?頭兒,張兆臻和李牧威怎么沒來接我們,他們在辦案?”彭權拍了拍劉橋說著:“先出機場,等上車我在跟你們細說。”出了機場,劉橋和陳新鑫是第一次坐上了彭權專屬的保姆車。彭權轉頭看了后排的骨灰盒一眼,嚴肅說著:“你們最好有個心理準備,張兆臻……死了,李牧威,生死未卜。”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