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說,可能是應激性創傷導致的失憶,你朋友有辦法沒?”
“行,改天我把他帶過去。”李浩笑著掛斷電話,轉頭沖我們說著:“我有個朋友,他認識一個挺出名的心理醫生,說不定能對衛東管用。”我不解的問道:“衛東是失憶,心理醫生能行么?”李浩解釋著:“我還沒說完,那個心理醫生很牛逼,出國留學回來的,他會催眠,之前就用催眠術,把一個極端想自殺的小孩,心理問題給引導好了。”“我想著,讓他給衛東催眠引導一下,或許能刺激衛東,讓他恢復記憶呢?”“不過,就是費用比較貴,那心理醫生出診一次十萬,明碼標價。”我點點頭:“錢是最小的問題,只要他能讓衛東恢復記憶,一百萬我都給!”回到天合,我去找了小夢,摟著她睡了一下午,等我醒來的時候,外面已經天黑。李夢坐在床頭看著我埋怨著:“你這睡了一下午,晚上還睡不睡了,時差都亂套了。”我打個哈欠笑著:“沒事,應該還能睡,昨晚折騰的沒睡好。”李夢沒再說啥,把床頭的手機遞給我說著:“你手機有個叫林子庚的給你打電話,我接了告訴他你在睡覺,你給他回一個吧。”我點點頭,接過手機回撥了林子庚的電話,接通后傳來林子庚的笑聲:“夏天,咋才醒啊?出來一起吃個飯啊?”“也行,在哪啊?”“龍門這邊,有個叫咱家大鐵鍋,你們東北人開的鐵鍋燉。”“好,我等下就過去。”放下電話,我招呼著李夢:“餓了沒小夢,走啊,一起吃飯去。”李夢搖搖頭:“你的飯局我去干啥啊,多尷尬。你自已去吧。”“沒事,一起吧,吃鐵鍋燉,你吃你的,我們嘮我們的。”李夢想了想答應道:“那走吧。”我和李夢出門打了個出租車,李夢本想開車帶我去,但被我勸阻了,還是直接打車去方便。十五分鐘后,司機七拐八拐的進了一個胡同,隨即停車說著:“哥們兒,你們下車吧,那家鐵鍋燉就在前面拐彎兒,車開不過去。”我付了錢和李夢下車,走了幾十米到達,一進門就看到中間座位的林子庚沖著我招手。我定睛一看,果然不出我所料,周子鑫和呂秋雨他們兩個也在。我牽著李夢的手走過去坐下,笑著介紹著:“這幾位是我同事,周子鑫跟我一個所的,呂秋雨和林子庚龍門那邊執法隊的。”“這是我媳婦李夢!”李夢大大方方的笑著:“你們好。”“嫂子好!”林子庚和周子鑫異口同聲,唯獨呂秋雨低著頭,把玩著手里的一次性筷子套。“天哥,你是真有福氣啊,嫂子真漂亮。”周子鑫夸贊著。“那是,不漂亮我能看上她么?”我嘚瑟的說了一句,而林子庚沖著我正色道:“夏天,你是不是惹著刀疤虎了?”我一愣:“你咋知道的?”林子庚笑著:“我回家的時候,我叔叔正好在我家跟我爸下棋呢,他接到了刀疤虎的電話,刀疤虎讓他幫忙查一個叫夏天的。說你燒了他場子,還罵他。”“我一聽是你,就趕緊給我叔比劃手勢,我叔就說先打聽打聽你,給搪塞了。”“咋樣,需要幫忙么?我讓我叔幫你跟刀疤虎打個招呼,這事就能過去。”我搖搖頭:“不用,明晚我和刀疤虎約了飯局,有中間人。事能過就過去,過不去就干!”林子庚一臉凝重:“你可別沖動,最近你在門頭溝做的那些事我都聽說了。”我聽到這話,轉頭看著周子鑫數落著:“你小子當大喇叭了?”“嘿嘿,這不是跟四眼兒話趕話聊起你了么!”周子鑫咧嘴笑著。林子庚嘆口氣繼續道:“夏天,刀疤虎你最好別碰,說實話,就田三九都得讓他三分。”“而且,你倆弄起來,他也不會碼人跟你茬架,會直接動用背后關系打壓你。”“首先我叔就得幫他忙,他一個電話,張文波就得把開除了,說不定還得派人查你的場子。”我挑眉笑著:“你叔也是咱們系統的領導?”“是啊,比我爸官職還高。”我拍拍林子庚笑著:“你心意我領了,放心吧,不用你幫忙,這玩意走一步看一步,他有人脈,我也不是沒有關系。”“行吧!”林子庚答應一聲,隨后掀開大鍋蓋,鍋內的熱氣瞬間升騰。林子庚笑著:“都熟了,趕緊都動筷子吃吧。”我率先伸筷子,給李夢夾了一塊排骨,接著好奇的問道:“四眼兒,你既然知道我是干啥的,還敢跟我湊這么近啊?”“你不怕以后我要是有啥事,連累了你?畢竟你只是暫時在基層鍛煉,未來要往高處走的,跟我走近了,就成你黑歷史了,容易落人口舌。”林子庚一笑:“沒能力的處理才叫黑歷史,對于我家的背景來說,這都是芝麻大的小事。”呂秋雨夾了塊土豆,看了我一眼說教著:“夏天,剛才我聽小周跟四眼兒聊天,才知道你是干啥的。”“要我說,既然你都選擇當執法員了,就好好干,別扯那些社會上的臟事,好好做人不行么?”還沒等我開口,李夢率先不樂意了:“哎呦,這位姐妹兒,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咋的,非得穿上你們這身皮的,就好好做人了?混子就不能有好人?”“顧好自已吧,有那個替別人操心的功夫,多掙點錢好好打扮自已,你身上那廉價的香水味,比這鐵鍋燉的味道都刺鼻。”李夢就是這樣,別人說我一句不好,她就立馬維護我。我和林子庚以及周子鑫對視一眼,我們三個都尷尬的不敢出聲。而呂秋雨被李夢懟了,她也不甘示弱的還擊:“姐你這話不對,我們是為人民服務,和不法做斗爭,不比那些欺行霸市的混子強?”“而且,我的價值,不是用錢就能衡量的!”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