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春生扯下毛巾,看到拿著盆壞笑的李峰,驚詫道:
“是你,李峰!”
李峰點點頭:
“草,老何,別來無恙啊?”
何春生轉頭定睛一看,也看到了陳武走過來。
“李峰,陳武,你們兩個什么時候回來冰城的?”
李峰沒好氣道:
“咋的,還當自已是一把手呢?啥時候回來,還得向你匯報啊?”
何春生尷尬一笑:
“那倒不是,既然碰上了,請你們喝茶吧,等我沖一下。”
何春生說完,走到淋浴區沖洗干凈后,一行四人換了浴服,到了二樓休閑區,點了一壺茶,和一盤小食,一盤果盤。
四人坐在喝著茶,李峰看著何春生陰陽怪氣道:
“頭發白了這么多,沒染一染呢,現在何大領導,在哪高就呢?”
何春生放下茶杯感嘆道:
“還談什么高就啊,現在在鐵路局呢,當個小領導,這輩子就到頭了,不會再有升職的機會,就熬到退休。”
“你媳婦呢,她咋樣了?”陳武問道。
何春生搖搖頭:
“住進精神病院了,自從我兒子死了后,她就每天瘋瘋癲癲的,時好時壞,索性就送進去治療。”
“不然就我一個人,也照顧不了她。”
陳武感嘆著:
“都是命啊,曾經風光無兩的老何,現在也到了這個地步。”
“夏天呢,他還活著么?”何春生語氣冷淡的問道。
李峰白了何春生一眼:
“咋的,你這恩怨還沒放下啊,夏天活的可好了,現在有錢有勢!”
“老何,你知道我這輩子,做的最正確的事是啥么?”
何春生搖搖頭:“啥啊?”
李峰嗤鼻一笑:
“就是沒跟你噶親家,不然我得鬧挺死。”
何春生冷哼一聲:
“要是沒有那些事,我還穩坐一把手,你想跟我噶親家,都是高攀了。”
“說實話,我恨夏天,即便這么長時間過去,我對他的恨,絲毫不減。”
“經常做夢夢到他,我恨不得親手扒了他的皮,吃他肉,喝他的血,讓他為我兒子償命。”
李峰滿臉不屑:
“就你那兒子,我說難聽的,籃子一樣,有這個下場,也挺他媽活該,我掐半拉眼珠子都看不上他。”
何春生看了看李峰,冷哼一聲沒再接話。
而陳武打圓場道:
“都過去的事了,再吵也沒意思了。”
何春生站起身子說著:
“我的想法不會改,老天爺要是給我機會,我一定親手折磨死夏天。”
“你們好自為之吧,我走了。”
何春生說完轉身離開,陳武看著李峰數落道:
“你瞅你,坐下嘮嘮嗑敘敘舊,你怎么說話總是夾槍帶棒的呢?”
李峰白了陳武一眼:
“我不是跟你說了么,單純就看他何春生不順眼,嘎巴一下子,一個大貨車撞死他才好呢。”
“你沒看到,他剛才還挺裝逼,跟咱們勁勁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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