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離開醫院,在門口站了一會,終于等來一臺出租車。
攔下出租,我上車后,將手機短信打開,遞給司機說著:“去這個地方師傅!”“田九爺的場子啊,得嘞!”司機說完,發動汽車,向田三九發的位置趕去。而另一邊,田三九家里書房。田三九被綁在椅子上鼻青臉腫,右側三個小弟已經倒地身亡,身子下淌著鮮血。田三九喘著粗氣,看著眼前兩個蒙著臉的男子說著:“兩位兄弟,我已經按你們的要求,把夏天引來了,我若是沒得罪你們的話,高抬貴手放我一次吧。”其中一個男子笑著:“放你?恐怕是不行了,你必須得死,我們也是替別人辦事。”田三九嘆了口氣:“行,反正活到現在,我這輩子值了,我就想知道,殺我的是誰?”“告訴你也沒事,是賀老大!”田三九一愣:“賀瞎子……哈哈,他果然還是心胸狹隘,當初我不答應給他出貨,現在答應了,他還記仇。”“我明白了,他是想用我的命,栽贓給夏天?”那殺手笑著:“你知道的太多了,上路吧!”殺手說完,拿出一根繩子,走到田三九的身后,將繩子套在他的脖子上,隨后死死用力向后拉。田三九身子緊繃,瞪大了雙眼張大嘴巴,發不出任何聲音,沒過多久,就徹底咽氣。殺手用手閉上了田三九的雙眼,隨后將繩子收起。接著沖著同伴說著,窗簾拉上,估計夏天快到了。同伴將窗簾拉好,隨后兩人走出書房,將門留了一條縫,隨后兩人藏進一樓漆黑的主臥,用田三九的手機給我發了條短信。十分鐘后,我在田三九小二樓的洋房門口下車,拿出手機本想給他打個電話,卻看到提示有條未讀短信。我打開短信一看內容:“到了直接進來,二樓第三間屋子書房,亮燈的就是。”我抬頭看了一眼,的確,除了二樓的一個窗戶亮著燈,其他的窗戶都是漆黑一片。我推開門走了進去,全然沒發現一樓的某個窗戶內,有人將窗簾撥開一條縫盯著我。我進屋走上迎面的樓梯,看到有個門縫透著光亮,想都沒想走了過去。我推門進去一看,田三九坐在椅子上背對著我:“田九爺,找我有事啊?”我站在桌前說完,等了幾秒也不見他回答。“田三九?”我再次叫了一聲,接著爬上桌子,單手將椅子轉了過來,卻看到田三九緊閉雙眼。我伸手試探鼻息,發現他已經斷氣。而我轉頭一看,田三九的椅子旁邊地上,還躺著三個手下。我頓時冷汗直冒,意識到自已肯定是被做局了,趕緊跳下桌子,什么都顧不上,推開書房門,下樓趕緊往外跑。此刻我就一個念頭,趕緊逃離這,被做了局,說不定一會有人趕來,到時候我更說不清楚。只要我在別人發現前逃跑,就賴不到我身上。當然,我自以為是的以為化解了被陷害的危機,但是跟做局人賀瞎子相比,我還是太嫩。在我跑出田三九家的范圍后,一樓漆黑的主臥,殺手沖著隊友說著:“夏天走了,你去書房,把東西拿下來。”隊友點點頭,趕緊上樓進了書房,隨后直奔田三九身后的書架,從書和書的夾縫里,拿出了一個dv機。隊友返回房間,和另一名殺手打開dv機查看著錄像,我從進書房到離開,赫然全部記錄。殺手笑著:“視頻拿回去編輯下,留兩張關鍵的照片交給賀老大就足夠了。”我不知道跑了多遠,,直到跑累了,才蹲在路邊抽著煙喘著粗氣,讓自已冷靜下來思考。我意識到,田三九是被人威脅給我打的電話,將我調去,背后的人,順利的將一切推在我的身上。我心存僥幸,覺得雖然田三九跟我通了電話發了短信,但沒人看見我進了屋子,只要我咬死不承認,誰也沒有足夠的證據,把他的死扣在我頭上。我不禁又想到了盒子的死,也是死的不明不白,可這背后栽贓我的人,到底是誰呢?我想了想,給潘杰打去了電話,把剛才的事跟他說了一遍。潘杰聽完后狐疑問道:“小天,你能確定,真的沒人看見么?”“做局的敢用田三九的命當賭注,就不可能讓你鉆了空子,導致計劃白費。”“說不定,你的一舉一動都在人家監視下。”我嘆了口氣:“我也沒想到啊,那老逼登就說急事見我,我也沒多想,今天的這些破事都趕一起了,真踏馬煩!”“行了,你聽我的,你先別回天合,我一會讓劉雙帶上錢去找你,你倆先躲藏著,我聽聽明天外界的風聲再跟李浩研究。”“你就跟小雙躲著,我不能讓你回來,你千萬別回來!”“行,你讓小雙來接我吧,等小夢醒了,你就跟她說我和劉雙辦事去了,別讓她惦記!”我說完掛了電話,繼續心煩的抽著煙。等了二十分鐘,劉雙開了一臺我沒見過的車趕來,我上車問道:“這啥車啊,從哪整的?”“小馬買的,二手的,他這兩天催繳供暖費,分了十多萬了,花六萬買的。”我撇撇嘴:“大老爺們整個紅色的車,擦,趕緊的吧,找個地方躲躲,我他媽還渾身疼呢,在龍門那被揍的。”劉雙呲牙一笑:“坐穩了,要不是我跟小馬說你用,他都不借我。”劉雙說完擰動鑰匙,發動汽車拉著我往鄉下走……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