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鑫聞有些遲疑,小聲問道:
“你又盯上誰了?”“就上次你帶我去的那家殺豬坑人的棋牌室,叫什么盒子來著。”“不行!”周子鑫毫不猶豫的拒絕:“哥們兒,平時我就跟盒子關系不錯,上次我剛收了人家中華,我就過河拆橋掃人家場子,那我名聲不就臭了,哪有這么辦事的?”“你自已去吧,我不能露臉,不然盒子罵死我。”我正要接話,周子鑫又搶先抬手說著:“哎哎哎,不行不行,你也不能去!”我沒好氣道:“不是,你不去就算了,憑啥不讓我去啊?我又沒拿他華子。”周子鑫嘆氣道:“那天我帶你去,盒子也見過你,知道你是三所的。”“你要是去找茬,他不還得給我打電話?”我攤攤手:“那跟我沒關系,你不去掙不著外快,你別眼紅,我自已帶人干。”“你放心吧,我就算抓人,也不往三所帶,更不會給他打電話的機會。”聽我這么一說,周子鑫急忙道:“夏天,你掃場子卡點油水行,可別動盒子,不然事情搞大了,別忘了他大哥是田三九,你動了盒子,田三九肯定得找咱們領導!”我笑著:“你放心吧,在你眼里,我就那么愛惹禍啊?”“你才來幾天,就惹不少事了,我要是領導,我肯定辭職跑路!”周子鑫埋怨著。另一邊,盒子棋牌室。盒子正坐在柜臺里面抽煙看著電視,柜臺外的幾個麻將桌全部爆滿。這時,被小餅等人打跑的打手領頭的,推門跑了進來哭喊著:“盒子哥!”盒子起身一看領頭男子臉上淤青,額頭流血,皺眉問道:“你這是怎么了?”“盒子哥,咱們城子街道那個棋牌室,被人砸了,我帶人過去,沒打過對面,摩托車我們都顧不上的跑了。”盒子冷哼一聲:“誰這么不開眼,敢砸我們的場子?”領頭男擦擦眼淚:“聽說是叫什么天合的,他們要在附近開賭場,說我們搶生意。”盒子恍然道:“天合?聽說過一點,東北來的,龍曉峰就死在他們手上,老大好像叫夏天。”“是夏天帶人砸的么?”領頭男搖搖頭:“不認識啊,對面兩個領頭的,一個叫什么餅哥,另一個不知道但是看他們也就二十歲左右那樣。”盒子看了他一眼罵道:“擦擦眼淚,你哭個屁,丟人不丟人,讓外來的給打跑了。”這時打麻將的其中一位賭客笑著插話:“怎么了盒子,需要幫忙不?”盒子擠出一笑:“呵呵,哥,不用,咱們田九爺在門頭溝還是有分量的,這點小事,我們自已找場子!”賭客哈哈一笑:“說的也是,田九爺誰不給面子,但需要幫啥就跟我招呼!”盒子點點頭,手托下巴說著:“這點小事,就別告訴田九爺了,咱們自已處理,他們不是砸咱們的場子,咱們也還回去。”“你回去把能叫上的人都叫上,晚上咱們去他們的場子,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行,盒子哥!”領頭男說完便離開。而盒子也拿出手機,給自已的朋友發短信碼人。時間一轉,到了傍晚,我在座位伸了伸懶腰,總算到了下班時間。我沖著周子鑫笑著:“周哥,我先走了。”“拜拜,希望你別把事弄大。”周子鑫剛說完,換完便裝的呂秋雨走了過來。所謂佛靠金裝,人靠衣裝,脫下制服換了便裝的呂秋雨,看著也過得去,比一般人強一點吧。呂秋雨看了我和周子鑫一眼,緩緩說著:“那個……你倆下班有事么,沒事的話,我請你們吃個飯。”“我沒事啊,呂姐,你這好意我肯定不能拒絕,有人請客還能不去?”周子鑫興奮道。我擺擺手:“我沒空,你們倆吃吧。”我說完往外走,呂秋雨卻拉著我胳膊輕聲說著:“夏天,我是真心請你們吃飯。你還沒消氣啊?”“師太,我真有事!”我斜了她一眼,甩開她的手,頭也不回的走出三所。氣氛變的尷尬,而周子鑫尬笑著:“沒事呂姐,他不去咱倆吃也行,正好我想吃烤鴨了!”呂秋雨看了他一眼氣呼呼道:“吃你奶奶個腿,不吃了,各回各家!”我走出三所,就看到了奧迪車,劉雙和小馬坐在主副駕駛抽煙等著我。我上了車后座,邊脫衣服換便裝邊說著:“其他人呢?”劉雙笑道:“打手二十個,早就到了盒子棋牌室的對面胡同等著,我們倆先過來接你。”我脫著褲子不解問道:“咋就帶來二十個,萬一打起來能夠么?”副駕駛的小馬回頭解釋著:“天哥,中午的時候,餅哥和李冰調走了一些打手,把咱們賭場位置附近三條街的兩個棋牌室都給砸了。”“但是我聽李冰說,砸完第一個棋牌室,看場子的人來了,跟咱們人打起來,被打跑了。”“而且,第一個棋牌室,好像跟盒子也有關系。”換好衣服的我點了根煙輕哼道:“跟盒子有關系?那妥了,今晚一起算賬。”“開車,到了盒子棋牌室咱們先進去,今天啥結果,就看那個盒子懂不懂事。”劉雙發動車輛,十分鐘后,我們趕到了盒子的棋牌室。下車后,小馬給我指了指胡同的裝載著打手的兩臺面包車。我點點頭說著:“讓這些打手先別著急,等用到,你給他們打電話。”“走進去!”劉雙和小馬同時推開門,我背著手牛逼哄哄的走了進去。柜臺里的盒子抬頭看了我們一眼說著:“不好意思啊哥們兒,麻將桌滿了。”我走到柜臺前笑著:“不打麻將!”盒子抬頭細細打量我一眼笑著:“哎,你不是上次跟周哥一起來的,那個三所的么?”“有事啊哥們兒?”我冷笑著:“沒事我來干啥。”我掏出證件舉在半空,轉頭抬手指著打麻將的眾人喊道:“都他媽停手別玩了,把現金都他媽扔桌上,抓賭!”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