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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坦誠相待的閻羅,聞潮生自然也十分配合他的工作,將自已這些個月的經歷大大小小講了出來,除了一些涉及到重要的人他沒有講之外,其余的基本都告訴了閻羅。
臨走時,閻羅與聞潮生討要了一壇酒,聞潮生沒給,說山上酒很少,出去買一次特別麻煩,尤其是夏日陰雨綿長,動不動就會飄雨,山路濕滑難走得很,找他要酒不如找他要錢自已去買。
閻羅頗有些惋惜,總覺得在這山頭喝的酒要格外香一些。
他走后,雨未停,喝的半醉的阿水靠著亭柱而坐,望著外邊兒的夏雨,她有些出神。
“要去找呂先生么?”
阿水一直以來都是一個擅長自已拿主意的人,極有主見且果斷,但她在苦海縣遇到了聞潮生后,發現聞潮生似乎要比她更加擅長拿主意,鬼點子奇多,于是她漸漸養成了遇事便詢問聞潮生的意見。
問得久了,就變得不喜歡拿主意。
拿主意需要動腦子,而放空思想的感覺卻很美妙。
“不去。”
聞潮生果斷地給出了答案。
“這上哪兒去找?”
“他老人家云游天下,咱們就騎著一匹馬,這得找到何年何月去?”
面對聞潮生的回應,阿水只是淡淡「嗯」了一聲,但眉宇之間卻多了幾分爽快,顯然聞潮生的想法也是她的想法。
“這么看來,你與程峰其實也差不了多少。”
聞潮生嗤笑一聲:
“他?”
“我若是有他那身的修行天賦,現在定然混的比他好多了。”
阿水斜視著聞潮生,沉默不語。
聞潮生:
“你什么眼神?”
阿水忽地笑了起來,笑著笑著聞潮生也跟著笑起來。
許久后,聞潮生擺手道:
“得想辦法快些突破五境了,對于我們這般能惹是生非的人,「縮地成寸」可真是一門再好用不過的神通了。”
阿水點頭,目光落在了自已右邊的瘸腿上,似乎想到了日后它恢復之后的模樣,兩條眉毛霎時間舒展了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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