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和尚:
“就是你在齊國遇著的那位?”
法慧:
“是。”
老和尚恍然,笑道:
“聽說他拿了四國會武的第一,還是個用劍的高手,我想著,怎么儒家出了個用劍的高手,而今一見他,忽然又明白了,原來是故人的手筆。”
法慧聞微微一驚。
“故人……您是說的那位?”
老和尚道:
“是。”
法慧若有所思。
他知道自己師父說的是誰,但很少聽青燈大師聊起過他。
如今的佛門很忌諱這個人。
許多寺廟不愿意提起早些時候的那件事,想要將其漸漸遺忘,但只要他的師父還活著,這段不堪的過往就會一直存在,像是一道好不了的疤痕。
可如今的佛門縱有千般厭惡那段不堪的過去,卻也無人敢對他師父再出手,于是只能驅逐他們。
“師父,聞施主與那位呂先生有關系?”
法慧難得多問了一句。
老和尚想到了許多年前的事情,眸子盯著面前的紅梅樹出神,許久之后,他緩聲道:
“數年前,那位呂先生帶著妻子來到陳國尋醫問診,是我接待了他們,那時,他的妻子突破天人大劫失敗,道蘊傷幾乎布滿了她全身上下的每一個角落,我雖曾遍歷天下,習得諸般醫術,對于這密密麻麻的天地創痕亦是束手無策,后來在他妻子的要求下,我終是用了一門「妖邪之術」,透支了她的生命,來換取她余生的容顏常駐。”
“臨走時,呂先生在我的胸口留下了一道劍痕,說此劍痕可幫我化一場大劫,那時我本不曾在意,沒想到數年之后,他的話應驗了。”
“佛門爭端,二十七年前因「大合」之變,我被驅逐于此青山小寺,之后四十八寺中有十三位「梵天」對我恨之入骨,仍是不愿意放過我,于是來此寺廟,要將我徹底「度化」,我那時已是殘燈之軀,沒有打算抵抗,卻不曾想最強的那位「梵天」出手時觸動了我胸口之劍痕,于是便見那「世外」驚天一劍寒徹入骨。”
“劍意化為大雪,遮山覆河,頃刻間便斬了那位最強的梵天,逼退剩余十二人……而今那名聞姓小施主初入寺廟,我便見了他身上那股熟悉的鋒芒,該是受呂先生所點化,有了如今模樣。”
法慧目光輕動,道:
“聞施主此番狼狽,該是在齊國里惹了天大麻煩,但他于會武一鳴驚人,必已是國之重器,無論書院還是齊國,都應重保才對……我想了許久,只怕他得罪的人,正是書院里那不能得罪的存在。”
…
ps:今天下午有比較重要的事情要做,第二章要晚上發,騷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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