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乾六心頭奇怪,大袖一揮,把果籃收去,回轉了烈光洞。
這卻非是什么法術,而是他請托小師姐俞輕鴻,把一個儲物袋縫在袖口,也不裝什么值價的東西,只放了各種符箓,幾件得用的低階法寶,偶爾也能如此一般,裝個小逼。
俞輕鴻給他縫制好了之后,跟陳乾六要了一個閑置的儲物袋,也縫在了袖口,卻時常用來打掃洞府,小袖一揚,就把地面灰塵收的干干凈凈,出洞一揚手,就把灰塵棄了,很有些仙家氣派。
雖然青葉宗也有辟塵的符法,但辟塵,辟塵,只是把塵土推開一旁,臟污還是在的,遠不如這種“法寶囊·改·吸塵術”來的干干凈凈,一塵不染。
修家向來謹慎,這種來歷不明的食物,誰也不敢吃。
陳乾六當然也不會拿回去跟師父師姐分享,只是把這件事跟小師姐說了。
俞輕鴻也覺得古怪,她施展了隱身術,出去了沒多一會,就拎了一頭灰頭土臉,臟臟臭臭的小黑狐貍回來。
陳乾六笑道:“你怎么又回來了?”
小黑狐貍滿腹委屈,嚶嚶哭道:“主人的幾個晚輩說小仙長給的東西乃是他們家的,全都奪了去。”
“除了小仙長給的兩家法寶,其余倒也真是他們家的,奪去了也就罷了,還說要把我送去什么打漁山,颼穹洞,白骨婆婆處。”
“我聽說那白骨婆婆慣愛抽魂攝魄,祭煉什么邪祟法寶。”
“小畜想著,去了那邊,準死無疑,就趁夜逃了。”
“上次小仙長說,我是家養的,不知可還作準么?”
陳乾六啞然失笑,他當初還真說過這一句,至于養不養這頭小黑狐貍,他可做不得主,對俞輕鴻說道:“小師姐,這事兒須得稟報師父啊!”
俞輕鴻笑了一聲,說道:“它見到我就怕了,滾到了一處溝里,變得泥狐貍一只,我且先去給它洗一下,不然師父必然嫌惡。”
俞輕鴻去了沒多一會,就回來對陳乾六說道:“師父收留了那頭小黑狐貍,還起了個名字,叫做胡歡。”
陳乾六笑了一聲,只覺得這頭小黑狐貍命是真好,居然就能讓一位金丹境大修收了,雖然云蘇蘇肯定不會收純血妖怪為徒,但能當靈寵,也是它幾世修來的福分。
到了晚上,陳乾六去參見師父的時候,再見到這頭有了新名字的小黑狐貍,它居然多了一條小裙子,也不知誰的手藝,是師父,還是小師姐?
一股濃濃的家養小畜味兒卻撲面而來。
這頭小黑狐貍,見到陳乾六就拼命的搖晃尾巴,還頻頻點頭,一張狐貍臉都笑的咧開了。
陳乾六說道:“我這人喜歡肅靜,不要弄出這般大動靜。”
小黑狐貍離開就乖巧起來,一派不敢亂動的摸樣。
云蘇蘇笑了起來,說道:“你師姐非要養著玩,就讓她歡喜一下好了。”
“只是我這邊,不許這頭小畜過來,你和輕鴻約束好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