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璃月的屋內,入目便是一道屏風。
夜光匯聚在窗欞上,暈開一片朦朧的白。
葉長青掃視過屋內,目光卻不由自主地落在那道描金繪彩的屏風上。
屏風上繡著的纏枝蓮紋被水汽蒸得發潮,隱約映出個窈窕身影。
木盆里的水晃出細碎漣漪,混著玫瑰花瓣的甜香漫過來,纏得人呼吸都慢了半拍。
葉長青看見那影子抬手綰發,皓腕翻轉時帶起一串水珠,像碎鉆墜在屏風上,轉瞬即逝。
“吱呀”一聲,屏風后的水聲停了。
葉長青喉頭微動,竟有些不敢再看。可偏在這時,屏風被一只素手輕輕推開。
女子披著件月白紗衣,發梢還在滴水,順著頸側滑進衣襟里,留下一道曖昧的水痕。
她許是剛出浴,臉頰泛著粉,眼波比盆里的水還要柔,輕輕一掃過來,葉長青便覺得渾身的血都往頭上涌。
“公子怎么站在這兒?”莊璃月聲音帶著水汽的濕軟,尾音微微上挑,像羽毛搔過心尖。
說罷,她竟往前走了兩步。紗衣本就輕薄,被夜風吹得貼在身上,勾勒出細腰豐臀的曲線,那些若隱若現的肌膚,比最上等的白玉還要瑩潤。
葉長青猛地攥緊了拳,指節泛白,才勉強沒讓自己失態。
她卻像沒察覺般,仰頭看他,睫毛上還沾著水珠,眨眼時便簌簌往下掉。“葉公子”
溫熱的氣息拂在葉長青頸間,帶著她身上獨有的蘭花香。
葉長青喉結滾動,啞聲道:“嗯”
話沒說完,女子忽然踮起腳,指尖輕輕點在他胸口。
莊璃月眼尾泛紅,帶著點戲謔,又帶著點勾人的媚,如此出格的動作,饒是她這個始作俑者也是耳根發紅。
葉長青只覺得她指尖的溫度燙得驚人,順著衣襟一路燒下去,燒得他五臟六腑都在發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