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柱他們看著桌上的大魚大肉,又看著兒子和公安局長稱兄道弟,心里既驕傲又恍惚,感覺像在做夢一樣。
可酒足飯飽,回家的路上,冷風一吹,那股子興奮勁兒就淡了。
賺錢是真賺錢,可這危險,也是真危險。
一想到王衛國是獨自一人在深山里。
一家人的心就又懸了起來,怎么也高興不起來。
回到家,沈青青默默地幫王衛國打來熱水燙腳,一不發。
王衛國知道她在想什么,將她攬入懷中,一夜溫存。
第二天,天還沒亮透,王衛國再次整裝待發。
雪太深了,冬日的深山,寂靜得可怕。
一連兩天,他收獲寥寥,只打到了十幾只野兔。
這些小東西,根本湊不齊給紡織廠的指標。
王衛國并不氣餒,他更有耐心。
第三天夜里,他就宿在山里一個臨時挖的雪洞里。
正當他靠著火堆假寐時,一陣悠遠而凄厲的狼嚎聲,順著山風傳了過來。
王衛國猛地睜開了眼睛,精光一閃。
狼群!
他立刻熄了火,將自己隱入黑暗,仔細辨別著聲音的來源。
嘯聲此起彼伏,聽數量,還不少。
應該是上次被剿滅后,四散逃竄的殘余勢力,又重新聚集了起來。
王衛國沒有絲毫猶豫,背上裝備,循著聲音,一路追蹤而去。
他在漆黑的雪林中穿行,如同一個最頂級的獵手,悄無聲息。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