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文塵笑意消失。
    但轉移到了蘇虞身上。
    蘇虞也給江之章倒了一杯茶,笑著說:“叔叔,你不是很喜歡我嗎?怎么把合同給了余文塵?”
    江一隅他爹還是也點了點頭:“小虞啊,你爸媽沒告訴你,資金鏈快要斷了嗎?”
    蘇虞心臟猛地收緊。
    怪不得她聽蘇馳說,爸媽最近一段時間幾乎是住在公司了。
    江之章饒有興趣地看著蘇虞蒼白的臉色,說:“聽說你跟江硯分手了?那跟我兒子也談一段時間,他因為你不在他身邊,成績也下降了。”
    “你得理解我對我兒子的良苦用心。”
    說完后,江之章又看向江硯,說:“你看怎么樣?”
    話音一落,幾人的目光都放在了江硯身上。
    江硯薄唇一勾,挑眉說:“是嗎?但是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兒子過得挺開心的。”
    江之章一愣,立馬想要否認。
    下一秒,江一隅的聲音從走廊傳了進來:“我爸到底在哪個包廂?居然要跟姐姐作對!我非要和他斷絕關系。”
    聽到江一隅的聲音,蘇虞臉上閃過驚訝。
    而她目光放在江一隅他爹身上,發現剛才還處事不驚的男人,此刻臉上竟然浮現出一種惶恐的狀況。
    緊接著,門砰地被打開。
    江一隅就站在門口,瞪著自己的爹,憤怒道:“爸,你不幫我追到姐姐就算了,還要給我增加困難?我媽要是在天之靈,不得恨死你了!”
    說完后,江一隅不管不顧徑直就坐在了蘇虞的身邊。
    余文塵根本就沒把江一隅當回事,甚至輕飄飄地說:“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
    江一隅哼一聲,這才看向余文塵,說:“這位古風小哥,你懂什么。”
    余文塵:“……”
    江一隅開始耍賴,對自己的爹說:“爸,你要是敢跟這人合作,我就不上學了。”
    余文塵在心底翻了翻白眼,心想,這種小兒科的威脅手段,真以為有用。
    但是令余文塵想不到的是,江之章突然轉頭看向他,沉默了幾秒,說:“余總,抱歉,這個項目我不合作了,我就這么一個兒子,你沒孩子,不懂當父親的心情。”
    余文塵一臉震驚。
    他難以置信說:“江總,你不能違反約定啊?”
    江一隅他爹立馬變了臉,說:“余總,看來你的事情,都不叫違反約定。”
    余文塵半晌反應不過來。
    等反應過來時,已經被下了逐客令從包廂被迫出去了。
    而他一走,蘇虞小臉滿是喜悅,急忙朝江一隅和他爹說了謝謝。
    江一隅卻得意地看著江硯,說:“哥,你能給姐姐的,我也能給。”
    江硯眼底閃過意味深長,玩味道:“我可給不了她當小三的機會。”
    聞,包廂一陣安靜。
    江一隅瞬間眼底閃過心虛。
    他爹緊皺眉頭,便知道了有自己不清楚的事情。
    但是江一隅突然借口要上洗手間。
    等他出來時,蘇虞站在一側等著她。
    蘇虞上下打量了江一隅一番,然后挑眉說:“秋元,你女朋友?”
    江一隅:“……嗯。”
    蘇虞之前就覺得奇怪,同寢室的秋元怎么一直說自己是江氏繼承人的未婚妻,現在她算是明白來。
    原來不是假的。
    只是不是江硯罷了。
    江一隅趕緊小聲解釋:“姐姐,你別誤會,我跟她談,只是她給我當家教,我只是喜歡她的知識,我喜歡的是你這個人。”
    蘇虞揉了揉眉心,現在也終于明白,蘇馳給她說的話是真的。
    說是江一隅這人別的沒毛病,就是對待感情一塌糊涂,小小年紀,談得都比蘇馳的腿毛多。
    江一隅看著蘇虞愁眉苦臉的樣子,心跳加速,說:“姐姐,你吃醋了?”
    蘇虞:“……”
    吃個毛線。
    只是沒想到江一隅是這樣的人。
    江一隅便激動地說:“那姐姐只要你和我在一起,我絕對跟所有女人斷干凈。”
    話音一落,一只修長的大掌勾住了女孩的腰,然后看向了江一隅。
    隨即,江硯薄唇輕勾,語調懶散道:“我干凈。”
    然后,江硯側頭看向蘇虞,眼神閃過興味,說:“所以,知道誰對你好了吧。”
    蘇虞當然知道江硯跟別人不一樣。
    她說:“江一隅你怎么樣我不管,但是以后你那女朋友可別再說自己是江硯的未婚妻,管好你的人。”
    等蘇虞走后,江硯慢條斯理地將東西給了江一隅。
    江一隅眼睛一亮,趕緊接過,這是限量版的游戲卡帶,全球也只是有三十個。
    這是兩人之間的交易,他幫江硯拿回合同,江硯給他游戲卡帶。
    他趕緊小心翼翼地揣回口袋,又看向江硯說:“哥,真就這么喜歡嗎?”
    江一隅認為游戲可比什么都重要,更別說這價值連城的游戲卡帶了。
    江硯懶洋洋地睨了江一隅一眼,沒有回應。
    而江一隅自然知道了答案。
    另外一邊,余文塵看著直播發布會,蘇氏拿下他快要到嘴的項目,舉行了簽約儀式。
    他臉色陰沉。
    萬萬沒有想到,本來是讓蘇氏斷了資金鏈,到頭來,反過來了。
    他的資金鏈斷了。
    看到這里,余文塵眼神閃過怒意,又看向一邊的余阮阮,似乎比余阮阮還要有決心地說:“把江硯搶過來。”
    余阮阮放下寫卷子的筆,-->>指了指自己的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