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硯的呼吸落在她的脖頸處,帶起一片酥麻。
    蘇虞呼吸一滯,抬眸看向江硯。
    在江硯的直勾勾眼神中,她小聲說:“老公,我知道錯了,以后絕對不犯這種錯誤了。”
    江硯挑了挑眉。
    回到家后,蘇虞終于有種感同身受,以前她追求陸淮安的時候,江硯也是這種感受吧。
    就像是一顆心臟總是提著。
    時刻都喘不上氣。
    她錯了,她從一開始就不該利用愛自己的人。
    ……
    翌日,余阮阮來到了學校,別提臉上多有光了。
    蘇虞剛進教室,就看見余阮阮把旁邊的座位用抹布擦干凈。
    甚至在楊洲進了金牌班后,走到余阮阮身邊說:“你不是沒有同桌嗎?擦這么干凈干什么?”
    說完后,楊洲摸了摸下巴,說:“你不會是等我考進金牌班吧?”
    余阮阮在心底翻了個白眼。
    想屁吃呢!
    但表面不動聲色,看見蘇虞進了教室后,她特意挑著眉說:“不是,是江同學要跟我當同桌。”
    話音一落,教室一陣安靜。
    蘇虞則是腳步一頓,目光落在了余阮阮身上。
    班級里其他同學竊竊私語起來。
    有同學說:“不是吧,我剛覺得蘇虞和江硯挺配的,現在就要分手了?”
    “看來……”另外一個同學嘖嘖道,“就算是江硯,也過不了美人關吧。”
    話音剛落,江硯挎著書包,緩緩地進了教室,姿態懶散。
    而這個時候,余阮阮立馬拍了拍自己旁邊的位置,朝蘇虞露出挑釁的表情,洋洋得意說:“別這么說,江同學只是幫我輔導而已。”
    蘇虞轉頭看向江硯。
    想到了昨天晚上睡覺前,她不確定地給江硯發了消息:不準再跟余阮阮說話了,那個計劃不做了。
    但是江硯并沒有回她的消息。
    甚至到現在都沒回。
    蘇虞心底一陣不得勁。
    怎么回事?
    江硯說自己要給他安全感,怎么到頭來,他卻冷暴力她?
    蘇虞哼了一聲,從江硯臉上移開了視線,然后拉開椅子坐了上去。
    隨即,江硯卻對于余阮阮的話沉默不語。
    但是余阮阮卻臉色一喜。
    按照江硯的性格,沉默就是同意。
    于是,余阮阮心底別提多解氣了。
    但是下一秒,江硯將書包放在了蘇虞的旁邊,這讓余阮阮臉上的笑意消失。
    然后,余阮阮不解地走了過來,站在了兩人的面前,說:“江同學,你怎么不回答我的話?”
    聞,江硯卻挑了挑眉,聲線悠長道:“看見了。”
    余阮阮一怔,以為是江硯看見她把座位擦得很干凈。
    幾秒后,江硯慢條斯理地伸出手,將蘇虞的腦袋被扳了過來。
    然后,兩人四目相對,江硯薄唇一勾,低笑一聲,說:“我聽你話。”
    說完后,蘇虞一怔,還沒問江硯為什么看到消息不回。
    江硯已經伸出手,輕輕捏住了她的下巴,聲音低啞道:“女朋友,你昨晚發的消息,是怕我跟別人說話?”
    蘇虞下意識點頭,但又覺得自己這樣很粘人不好,便又搖了搖頭。
    江硯輕笑一聲,說:“還是怕我跟別人做別的?”
    蘇虞狡辯:“我只是……”
    江硯卻低笑打斷她,靠近她耳邊,壓低嗓音:“放心,我只親過你一個。”
    金牌班偷聽的學生倒吸一口涼氣。
    他們想:這是不付費就能聽的嗎?
    蘇虞松了一口氣,翹著嘴角轉頭看向余阮阮呆滯的表情說:“人我不借了。”
    余阮阮冷哼一聲,瞪了蘇虞一眼,轉身走了。
    而余阮阮一邊往后面走,一邊小聲說:“秀恩愛死得快。”
    這個時候,上課鈴聲也響起了。
    蘇虞低頭偷笑,自自語道:“我還真的說什么,他就聽什么。”
    下一秒,江硯靠近她耳邊,聲音很低說:“這不是給你留清白嗎?”
    蘇虞一怔,抬眸看向江硯。
    少年眼里含笑,用兩個人只能聽到的聲線說:“畢竟……害怕你栽贓我,水性楊花。”
    蘇虞:“……這不是你自己說的嗎?”
    江硯輕笑:“我說你就信?這么不相信你老公的人品?”
    倒也不是。
    江硯跟她一起長大,別的不知道,但是她知道,在他們圈子里,有錢長得帥的男性,換女朋友的速度快到比她經期還頻繁。
    就連江一隅,她聽蘇馳說,都交過五六個女朋友。
    但是江硯卻跟他們不一樣。
    蘇虞說:“誰讓你長得一副談了幾十個女朋友?”
    江硯輕嘖一聲,說:“那這你得問江總。”
    聞,蘇虞腦子里就冒出江硯父親的臉,冰冷高貴,但性格挺有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