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硯卻笑而不語。
    進了教室后,金牌班的學生紛紛圍了上來。
    然后,爭先恐后道:“陸狗真被退學了?”
    “大快人心啊!”
    蘇虞目光掃過這些學生,前世,她在金牌班除了跟江硯關系好外,跟這些學生關系很一般。
    其實她也沒做什么,就是隨便花點小錢請這些人玩了一次,送了一次奶茶。
    這些都不夠她衣帽間最便宜的首飾。
    嘖。
    原來任何事都能用錢解決。
    解決不了,說明錢沒到位。
    蘇虞說:“嗯,退學了。”
    說完后,蘇虞眼神掃了一眼角落的蘇阮阮。
    蘇阮阮察覺到了蘇虞的視線,心臟止不住往下沉。
    她似乎沒有想到,蘇虞埋了這么大一個陷阱。
    蘇虞居然已經聰明到故意掉進她的計劃,然后順勢就讓陸淮安被開除。
    蘇阮阮很慌亂。
    以前沒把蘇虞當回事,因為覺得蠢,但是現在……
    放學后,蘇虞坐在車里,喝著奶茶,而目光隨意掃了一眼,緊接著就看見陸淮安跟蘇阮阮站在一起。
    兩人正在說什么,但說得應該不太愉快。
    陸淮安臉色難看,蘇阮阮掉著眼淚。
    以前蘇阮阮的眼淚可是兇器,而現在蘇阮阮的眼淚是空氣。
    0人在意。
    在蘇虞還想看下去時,車窗升了上去,下一秒,車子啟動。
    速度很快,快到陸淮安和蘇阮阮就這么從她眼前消失。
    蘇虞一愣,攥緊安全帶,看向江硯,說:“開這么快干什么?你就這么想回家?”
    江硯骨節分明的手指耷拉在方向盤上,懶洋洋說:“嗯。”
    蘇虞詫異地問:“回家做什么?”
    江硯睨了她一眼,勾著唇角說:“做惡人。”
    蘇虞:“……”
    其實,陸淮安在外面對蘇阮阮說得是:“幫我回到學校。”
    蘇阮阮紅著眼圈說:“陸淮安,你當我是校長嗎?”
    陸淮安已經有了蘇阮阮的把柄,所以肆無忌憚地威脅:“這一切都是從你開始的,如果不是你讓我去陪蘇虞,我能曠課一個月?”
    蘇阮阮在心底已經罵了陸淮安祖宗十八代。
    然后,表面上依舊紅著眼睛說:“可是,我現在也只是個差不多被蘇家棄養的女兒,我又沒有什么實權,怎么幫你?”
    “而且我已經再幫你借五千萬了,你還有怎么樣?”
    聞,陸淮安微怔了幾秒。
    他似乎沒有想到,蘇阮阮真的聽話給他還五千萬。
    所以他便說:“我知道了,我會自己想辦法回到學校的。”
    等陸淮安走后,蘇阮阮走了很遠,在別人看不到的時候,上了一輛黑色的車。
    車里,正是余文塵。
    余文塵手上拿著卡,遞給了蘇阮阮,說:“五千萬,我借到了。”
    蘇阮阮卻沒有接過卡,眼底閃過陰狠,說:“給他?我哪怕把五千萬燒了,也不會給他的。”
    余文塵一臉詫異。
    蘇阮阮繼續說:“哥,你把錢拿著,我自己想辦法。”
    余文塵多看了蘇阮阮兩眼。
    ……
    蘇虞回到家里,她剛坐下,就接到了一通電話。
    電話那頭是白云溪。
    白云溪說:“蘇虞,余文塵從我爸這里借了五千萬,你說他怎么突然要這么多錢?”
    蘇虞捏緊手機,眼底閃過驚訝。
    其實之前她還不確定劉楚嚴給她的檔案袋是不是真的。
    那張照片上,蘇阮阮身邊的男人正是余文塵。
    她害怕又是虛晃一槍。
    跟上次一樣,白高興了。
    但是從陸淮安威脅蘇阮阮要五千萬,轉頭來,余文塵向白市長借錢。
    現在可以確定了,蘇阮阮確實和余文塵是兄妹關系。
    蘇虞說:“你現在能幫我一個忙嗎?”
    白云溪非常精神地說:“能。”
    緊接著,蘇虞把自己的計劃告訴了白云溪。
    白云溪剛才的困意消失,格外精神,連忙點頭。
    電話剛切斷,蘇虞耳邊傳來少年懶散的聲音:“怎么不找我幫忙了?”
    蘇虞一驚,連忙攥緊手機。
    一抬頭,就看見江硯勾著唇角,神態散漫,但眼神卻直直地盯著她。
    蘇虞說:“我還能還得起嗎?”
    江硯往她身邊一坐,單手撐在一側,目光落在她臉上,挑了挑眉:“能,你知道怎么還的。”
    蘇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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