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被破壞的地方已經被主辦方修好了。
不過,因為王程還要在這里住幾天,所以他們也并沒有精修,就是把坑坑洼洼的地方弄平了,壞掉的桌椅重新換上新的,不影響日常生活就足夠了。
楊青語早就知道王程到了,不過沒有出門去,安靜地陪著王櫻一起看書。
可是,王櫻卻是已經按耐不住了,剛才就一直坐立不安的,腦袋時不時地看向門口。所以,她看到王程一走進門,就直接將手中的書本丟下來,飛奔著跑了過去,還有兩三米距離的時候,就直接跳了起來,張開雙手飛向王程:“師傅……”
王程頓時臉就黑下來了,不想理會吧,又害怕王櫻摔在地上,她身上還有傷。所以他只能站著不動,伸出一只手接住飛撲過來的王櫻。
噗……
一聲悶響。
一股清香撲入王程的鼻息間。
王櫻撲了一個滿懷,整個人都掛在了王程的身上。
她雙手緊緊地摟著王程的脖子,兩條腿也纏著王程的腰身,輕輕地搖晃著身體,開心地笑道:“師傅,你終于回來了。小櫻都無聊死了,青語姐姐就只會讓小櫻看書。”
站在王程后面地劉詩成和張紹云看到這姿勢,都憋著笑,想笑又不敢笑,肩膀一抖一抖的,憋的很辛苦,兩張臉都變得通紅。
王程本來紅潤的也臉徹底的黑了下來,一把就將吊在身上的王櫻拿下來,呵斥道:“看你像什么樣子?”
王櫻撅撅嘴,雙手攪在一起,不服地道:“人家想師傅了嘛。”
王程瞪了她一眼,不理會,一邊走向里面,一邊沉聲道:“男女授受不親知道嗎?以后和我保持距離,再這樣,我就收拾你。”
王櫻對著王程的背影吐了吐舌頭,才有氣無力地道:“知道啦,師傅,你說要教小櫻拳法的。”
王程眼中精光一閃,回頭看著王櫻,目光帶著幾乎凝如實質的純陽氣息,身周氣息好像火焰一樣的升騰起來,審視著王櫻的每一個表情,沉聲道:“你記得我教你什么拳法?”
王櫻絲毫不懼王程純陽氣息的壓力,不是純陽氣息對她無用,而是她一點都不懼師傅,不管師傅怎么對她,她都不怕,對王程點頭道:“記得呀,就是那個什么大鳥拳。”
“是天鵬密傳!”
王程再次確定王櫻沒有任何其他的心思,才說道:“你先好好看書,把書看懂了,我會教你的。”
王櫻答應一聲,捂著額頭上的紗布,皺著眉頭:“哦,師傅,我頭疼。”
楊青語也放下書本,對王程輕輕皺眉道:“她剛才就說頭疼,我讓她去睡覺,她也不去,非要等你回來。”
王櫻對王程的依賴,讓楊青語心中也有些不滿,有個王媛媛喜歡膩著王程就算了,畢竟還是小孩子……這個王櫻可是比楊青語還大一歲的,整天和王程膩在一起,她能習慣就怪了。
王程看出楊青語的一些心思,給了一個歉意的眼神,輕輕點頭表示知道了,然后對王櫻招招手:“過來坐好,我給你看看。”
王櫻答應一聲,捂著腦袋慢慢地坐在王程面前,將手腕遞給王程。
王程握住她的手腕開始把脈。
其實,王程第一次去港島給楊新水治病的時候,就對記憶方面的血脈有一些了解。可是當時也有一些偶然的成分在內,他只是對血脈進行撥亂反正,將楊新水異常的血脈變得正常,楊新水就自然好了。最主要的是,楊新水的主要病癥是中風,和王櫻有些不同。
王櫻的脈象和腦部的穴位看起來都很正常,沒有任何異樣,就是因為失血有些虛,但是也和記憶沒有關系。
所以,就算是王程,一時間也拿她的失憶癥沒有辦法。
當然,以現在王程的計劃,就算他馬上有辦法治好王櫻的失憶癥,他可能也會拖延下來。
讓日本千年來第一高手的傳承弟子變成另一個人……這絕對是很有挑戰的事情,也是能打擊整個日本武術界的好事。
王程當然要繼續實行下去。
稍微摸了摸王櫻的手腕,他依舊沒看出異樣來,目光仔細地看了看王櫻純凈無暇的眼神,道:“沒事,可能是你累了,去睡一會兒吧。”
王櫻又撅撅嘴,拉著王程的手不放開,搖晃著撒嬌:“師傅,你陪小櫻睡覺嘛。”
啪!
王程輕輕拍了拍王櫻的腦門兒,道:“胡說八道,頭疼就去休息一下,睡醒了就起來吃飯。”
王櫻滿臉委屈,摸了摸被王程拍打了一下的額頭,嘟著嘴道:“臭師傅,還打我。”
不過,她還是聽話的回房間去睡覺了,因為她知道師傅喜歡聽話的徒弟。
送走了這個麻煩精,王程也松了口氣,看著依舊認真看書的楊青語,說道:“青語,到時候我北上,她就麻煩你了。你和她一起練天鵬密傳就好,不過注意不要刺激她。”
楊青語白了王程一眼,道:“王程,平良櫻的事情你可要注意點,不然后患無窮!”
王程呵呵一笑,滿臉自信地道:“放心吧,都在我掌握之中。”
就算以后王櫻重新變成了平良櫻,王程也絲毫不懼,能擊敗她一次,他自然就能擊敗她無數次。
楊青語點點頭,提醒了一句也就不再多說,低下頭繼續看書。
然后,王程也就去院子里開始練拳。
今天純陽氣血偶然突破,只差一點點就能進入真正的大成境界,對他來說是一個驚喜。
王程知道這次突破只是意外。所以他還要繼續深入的領悟,才能真正的進入道門純陽的大成境界,到時候純陽氣血的威力估計比現在還要提升一倍有余。
所以,王程這時候就趁熱打鐵,借著體內純陽氣血的感覺,立即在院子里開始行動,雙腳扎下武圣山三大基礎拳法的樁法,重新修煉道門基礎,領悟純陽。
經過這次突破,他重新修煉道門純陽基礎的時候,當即就感覺到了巨大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