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程心中的無為心境有一絲破壞,神經更為敏感,渾身刺痛再次刺激著每一根神經,讓他的聲音也變得冰冷起來,目光閃過一絲金黃,盯著對方。
啪啪啪……
這時。
門外響起一陣鼓掌地聲音。
然后,一個身穿黑色風衣,帶著黑色墨鏡的中年人緩步走了進來,身邊跟著兩個氣息沉穩的保鏢。
中年人鼓著掌,目光看著王程,點頭道:“不錯,你說的對,法律和職能部門的確是給正當生意人服務的。年輕人,雖然你說的對,但是你做的方法是不對的。我是李全佑,來自棒子國大使館,我們國家的這些朋友都是很本分的商人。你對他們可能有點誤會,如果他們對你造成了不必要的傷害,我代替他們向你道歉。但是,他們現在受了傷,我想,現在送他們去醫院救治才是最重要的,對不對?如果他們身上被你造成的傷勢惡化了,到時候后果是我們誰都不想看到的。”
中年人李全佑,來到王程身前一米的地方站定。他的個頭和王程差不多,視線平時著王程,沒有絲毫破綻,只有一絲誠懇,讓人本能的心生好感。
能成為外交人員的人,首先第一關就是——演技!
沒有演技的人,就別去做外交了,這是鐵律。不能空口說白話,不能把白的說成黑的還面不改色的人,也別做外交官了。
王程沉重的呼吸再次平穩下來,渾身也放輕松下來,心中再次恢復一片無為,整個人看起來都顯得輕松許多,露出微笑,道:“我做事的方法可能在你們的眼中的確是不對,因為在你們的位置上,你們有更多的選擇。但是,很抱歉,我在我的位置上,并沒有那么多選擇……我只能用我最能掌控的方式來行事,李大使,我很希望能和平解決此事,他們的強盜行為,已經對我們造成了很大的傷害和破壞。”
說著,王程豎起一根手指:“第一,賠償損失,金額三億,記住是美元!”
接著,他豎起第二根手指:“第二,所有來犯的人,都要對我和我的朋友們道歉,為他們的莽撞和過錯負責。”
然后,王程面色極其嚴肅地看著這位外交大使,氣勢更勝地道:“這兩點,缺一不可。”
李全佑平靜地神色終于出現了一絲破綻,皺著眉頭道:“我聽說,你剛才不是要求兩億美元的嗎?”
“我和我朋友們的時間都很寶貴,剛才的確是兩億美元,可是過去了這么久時間。這段時間內還對我們造成了更大的麻煩,難道不應該增加賠償嗎?”
王程語氣不容置疑地反問道。
李全佑笑了笑,道:“看來,我還是需要召開新聞發布會,把這件事公布出去,讓全世界的人都來評評理。”
王程也是笑了起來,贊同地道:“請便,我們已經錄下了事情發生的全部過程,我們保留用法律武器追究責任的權力,必要的時候,我們會直接向全世界公布。”
李全佑的笑容慢慢地僵硬了下來,語氣堅定地道:“三億美元太多,這是不可能的。”
一直在一邊沉默了一會兒的姜處長突然拿出手機看了看,然后激動了一下。接著他急忙轉身跑了出去,不到幾個呼吸的時間,又跑了回來,身后跟著幾個神色匆匆地中年人。
當先一個中年人快步上來,首先對李全佑歉意地笑道:“李大使,給你添麻煩了。”然后看向王程沉聲呵斥道:“王程,你們這是胡鬧,趕緊把人放了。你知道比武大會時期有多重要嗎?你知道現在全世界多少眼睛想看我們的笑話嗎?”
王程看向對方,皺眉道:“我不知道你是誰,也不知道你們是怎么想的。我只知道,放了人,我們才會成為笑話。”
“你!”
中年人手指狠狠地指著王程,沉聲道:“你,你太膽大包天了,誰給你的膽子這么做?”
“如果你是來指責我的,那就別開口了。”
王程毫不猶豫地反駁道。
姜處長急忙說道:“王程,這位是外交部的秦科長,你說話可要想清楚了。”
院子內,將軍肚局長已經不敢說話了。現在的事情已經超過了他的預料和可以控制的范圍,或者一開始這件事就在他能力控制范圍之外。
里面靠著墻壁忍著刺痛的權載仁以及崔東右幾人經過這么一會兒的時間的思考,已經是心中后悔莫及了,他們知道這件事要是真的傳出去,王程掌握的錄像公布出去的話,對他們棒子國的跆拳道絕對是一個巨大的打擊,對他們本人也是很嚴重的打擊。
這也是李全佑想到的,他才一上來想和王程商量,而不是強硬提要求的原因。
所以,權載仁此時也不敢囂張了。知道王程的實力已經超出了他的想象,中華武術之神奇強大,也不是他能質疑和輕視的。他心中已經打定主意,傷好了之后,一定要想辦法拜師學習中華武術。
而現在擺在臺面上的問題,就是面子問題!
王程身為此時面對棒子國的中華武術的代表,他是堅決不能妥協。
李全佑代表的是棒子國政府,要維護自己本國的子民,他也不能妥協。
權載仁代表的是棒子國跆拳道,也有不能妥協的理由。
秦科長幾人想要迅速的平息此事,以免出現不可控制的意外,所以也不想妥協。
聽了王程的話,秦科長也是如姜處長之前一樣,被氣的渾身顫抖。什么時候,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也敢在他面前這么囂張霸道?
“你,你,你真的以為我不敢對你用強制手段?如果你一意孤行,那我只能把你們全部都抓起來,以刑事罪論處。”
秦科長氣急敗壞地指著王程喝道。
李全佑看著秦科長打壓王程,自己也樂得輕松,就站在一邊不說話。他在京城當大使快有五年的時間,為人處事方面,他已經有了習慣的套路。每次他只需要搬出國家面子,然后對方八成就會妥協,或者根本不用他出面,就會有類似秦科長,姜處長這樣的人幫他辦好了。
王程不屑一笑,搖搖頭,沒有絲毫地懼意。站在他身后的楊青語,劉詩成,張紹云,孫東鶴,趙建設,也都是氣勢如虹,眾志成城,面對秦科長的威脅,沒有任何一人皺一下眉頭。
王程笑了笑,將雙手伸出來,遞到秦科長面前,很是平靜地說道:“你要抓我,我給你抓,你敢嗎?”
你敢嗎?
這一問,將秦科長和姜處長又是問的怒氣上涌。秦科長一揮手,對將軍肚局長喝道:“你們沒看到嗎?你們都是干什么的,快拿手銬過來,把他們都銬起來帶回去。”
將軍肚局長渾身一哆嗦,愣在了原地。他抬頭看了看秦科長,又看了看王程幾人,心中滿是剛才王程幾人發威的情形,尤其是王程那如真龍飛過來,一招擊敗三大高手的場面,讓他根本沒有一點點的膽氣去給王程戴手銬。
看著將軍肚局長和其幾個下屬都被嚇住了的樣子,秦科長又是氣的不行,手指指著對方大聲罵道:“你耳朵沒聽到我說的話?我讓你們把他們都銬起來帶走!”
幾人反應過來,都本能的點點頭答應下來,可是隨后還是沒人敢邁出一步。
“小秦,小姜,你們這是要銬誰?”
這時,門口又出現一道有些蒼老,但是很穩重地聲音。
姜處長和秦科長聽到對方叫自己的稱呼,都是面色微變,然后急忙看向門口,發現一個老者坐在輪椅上,膝蓋上放著一個尺寸比較大的黑色箱子,后面跟著一個中年人推著輪椅,兩人都很平靜地看著他們。
兩人同時神色劇變,瞬間將滿腦子的怒氣都丟的一干二凈,秦科長上前恭敬地道:“胡老,您來了,現在是比武大會時期,事情比較多。我們正在處理一件國際糾紛事件,因為有幾位選手不配合,所以我們只能用強硬一點的手段,只是稍微懲戒一下。”
坐在輪椅上的胡老露出一絲微笑,問道:“哦?誰不配合?發生了什么事情?”
秦科長指了指王程幾人,恭恭敬敬地說道:“就是他們,他們扣押了幾個棒子國的交流嘉賓,還重傷了幾位嘉賓。我讓他放人,他反而想敲詐一筆,我怎么勸都沒用,那我沒辦法,只能用強了……沒想到這件事還驚動了胡老您,胡老您放心,我們馬上就處理好了。”
胡老面色出現了一絲恍然的表情,沒有理會秦科長,而是目光看向王程,問道:“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
王程微微抱拳,淡然地道:“武圣山王程,胡老身體可是好了?”
秦科長以及姜處長,還有將軍肚局長等人都是神色一楞。每個人很是疑惑,看樣子,這胡老好像和王程之間很熟悉的樣子?
站在胡老身后的中年人對王程笑道:“多謝先生出手相救,先生的醫術果然天下無雙。我父親現在已經能下床了,正好今天天氣不錯,他就想出來親自見見先生,順便將診費給先生,沒想到,這里竟然還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一瞬間,秦科長和姜處長身體同時顫抖起來,那將軍肚局長更是神色間出現了一絲死灰。他們知道……這次麻煩大了!
棒子國大使李全佑也是神色劇變,很是難看。眼神深深地看著坐在輪椅上的那位老者,想到自己前人外交大使在其手上吃的一次次大虧,面部肌肉就有一絲抽搐。他知道,今天只怕真的要大出、血了。
一直淡定地坐在那里的張潮海也急忙放下茶杯,起身略微恭敬地道:“胡老來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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