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程是非分明,對中年人道了一聲謝。
中年便衣笑了笑,他是得到江浩的指示的,讓他多幫幫王程。當下他就起身出去了,目光在長鶴道士的身上停留了一會兒,畢竟一個道士站在哪里都是很吸引人的。
長鶴一直站在床邊安靜地看著病床上的劉武中,一時間神色惆悵,現在的劉武中已經沒有了當初和他比武的氣勢,只是躺在病床上一動不動,呼吸微弱,時有時無。
王程聽了那中年人的話,急忙上去給劉武中把了把脈,面色瞬間就是一變,回頭對師傅長鶴說道:“師傅,劉老危險了。”
長鶴平靜的神色也是微微一動,快步上前,一把抓住了劉武中的另一只手腕,沉聲道:“怎么了?脈象好像快停止了。”
王程面色壓抑著憤怒,急忙一把掀開了劉武中的身上的白色被單,然后雙手撕開了其身上的病服,露出了胸口蒼白松弛的肌肉。
“他們敢?”
長鶴沒有王程那么高明的醫術,過了兩個呼吸才差不多了解情況,突然就悶聲冷喝了一聲,雙眼幾乎圓瞪。
王程也是有些不敢相信這些人竟然敢這么做,可事實就在眼前,現在最重要的是救人,深呼吸一口氣,道:“師傅,我先給劉老穩住情況,如果繼續惡化,就沒救了。”
此時,王程肯定劉武中體內被注射了讓肺部傷口不能愈合的藥物,并且其中還夾雜著大量的安眠藥。所以,劉武中此時才會沉睡不醒,并且讓胸口動手術的傷口出現裂痕,肺部穿孔的傷口也停止愈合。
通過脈象,王程和長鶴都發現劉武中的肺部傷口又裂開了,胸口動手術的傷口甚至都滲透出了一絲獻血,脈搏時有時無,可能下一刻就會直接生機斷絕。
好狠的手段,這是要趕盡殺絕。
王程拿出玉針的手是在顫抖的,這是心中憤怒刺激的表現。看著劉武中蒼白的面孔,他急忙深呼吸了兩口,將心中的情緒壓制下來,因為他還要救人,必須冷靜下來,才有把握。
“有把握嗎?”
長鶴沉聲問道。
王程點點頭,眼中閃爍著篤定的光芒,肯定地道:“有!”
他必須有把握,不管是為了自己心中的那一份執念,還是為了答應劉超英的承諾,他都必須把劉武中救回來。
平復下了情緒,一根根玉針瞬間沒入了劉武中胸腹之間的一處處大穴,王程心神第一次如此的專注,周圍的一切都與自己無關,有師傅長鶴在,他相信誰都不能打擾到自己。
只見他一只手抓著劉武中的脈搏,時刻感受著變化,并且還時不時地按住肺部傷口感受一下情況,另一只手不斷的在一根根玉針上移動。
過了半個小時,王程的治療還沒結束,并且進行到了關鍵的時刻,額頭已經滲出一層汗珠。
而這時候,吳局長急匆匆地帶著人趕了過來。當他推開房門,看到王程正在給劉武中治療的時候,就是瞬間面色劇變,難看不已,立馬回頭瞪著守在這里的五個人,壓低聲音,沉聲罵道:“你們都是干什么吃的?我不是說了,誰都不能進來?我說了,你們可以開槍,你們都在干什么?”
五個人都不說話,就是安靜地站在那里,兩人肩膀上還綁著繃帶。
吳局長罵了幾人一句,轉頭看向王程和長鶴道士,面色變幻了一下,帶上了一絲不自然的笑容。他看著這個頭發銀白的道士,就知道肯定是領導交代不能招惹的長鶴道士了,因為是和王程一起來的。
“見過長鶴道長。”
吳局長擠出一絲難看的笑容,略微恭敬地說道:“道長不在武圣山上清修,來這里做什么?”
長鶴道長略微詫異地看了這家伙一眼,沒想到這家伙還認識自己,當下淡淡地道:“劉武中是我好友,聽聞他病重,我當然要來看看,你還要封鎖這里?是何道理?”
吳局長急忙擺手解釋道:“我也是為了病人劉武中的安全著想,他的孫子劉超英昨天晚上在江邊碼頭出現了,然后又失蹤了,我們害怕病人會有危險。”說著,面色裝作疑惑地道:“道長,您弟子在給病人做什么?我記得,醫生說過,病人的病情很穩定吧?他這樣不經過我們允許就擅自給病人進行治療,要是出了意外,我們可不管的。”
站在吳局長身邊的江州市刑警隊長洪超,和省城刑警隊的副隊長馬成都盛警惕地看著王程和長鶴。兩人都是有野心的人,一個想替代孫清,一個想替代江浩,所以對吳局長的命令是沒有絲毫折扣的執行。
并且,都沒有將今天的事情告訴他們的直屬上司孫清和江浩。
王程正在給劉武中治病,聽到吳局長的這話,氣的一根針都差點扎錯了穴位,急忙停下了手中的翡翠玉針,回頭沉聲道:“吳局長,你做了什么自己最清楚。如果不是我來的及時,可能劉老已經被你害死了,你最好祈禱劉老能被我救回來,不然,后果你清楚。”
說完,王程轉身繼續給劉武中進行治療。
長鶴道士雙手背后,安靜地站在病床前,神色如一潭死水一樣平靜。
吳局長聽到王程的話,急忙就說道:“王程,就算你是長鶴道長的徒弟,也不能血口噴人,我做了什么?我為了保護病人劉武中,派了十個人兩班倒在這里值班。為了抓捕劉超英,我連夜布置,我這么做都是為了什么?”
“哼!”
長鶴道長冷哼一聲,淡淡地道:“安靜,別打擾治療。”
吳局長面色變化,心中躊躇著,沉聲道:“長鶴道長,我不想冒犯您,但這是我職責所在,還請您理解。現在請你們師徒兩現在離開,病人劉武中已經被你的弟子王程害的不淺,我不想再看到慘劇發生。”
長鶴轉頭看向吳局長,和門口的十幾個時刻都將右手摸在腰間的警、察,語氣依舊淡然地道:“你顛倒黑白的本事倒是不弱,現在警、察、系、統里當官的都和你一樣嗎?”
吳局長面色變得漆黑,知道自己此時是騎虎難下,不能后退,不能走。不然等劉武中真的被救過來的時候,后果就會不堪設想,當下他就硬著脖子沉聲道:“長鶴道長,您是清修之人,我一直都很佩服你,早就聽過您的大名。還請您不要插手我們辦案,免得讓你落下不好的名聲。”
長鶴看也不看他一眼,只是注視著王程,他對這個徒弟的表現非常的滿意,覺得這輩子最大的成就是給武圣山收下了王程這個傳人,去見歷代祖師爺的時候,也可以很驕傲了,一邊對吳局長淡淡地道:“吳局長,你是官,但是我更相信我的弟子。我是方外之民,按照你的意思,是不是你想把我怎么樣,就怎么樣?那你何不動手呢?”
吳局長剛要說話,他后面的洪超和馬成盛都上前了一步,馬成盛大聲道:“老道士,你現在最好聽我們吳局長的話,老實的離開,不然我們就不客氣了。”
洪超也是不落后地急忙喝道:“不錯,老道士,你和你的徒弟害死了病人劉武中,還妨礙我們救人,你們這是殺人罪。”
吳局長面色一變,急忙回頭瞪了兩人一眼,示意兩人閉嘴。
可是,這兩人卻是表現心切,看到吳局長對他們擠眉弄眼,以為是給他們打眼色示意更加放肆一些,到時候來幫領導背個黑鍋。兩人都是心中一喜,有給領導背黑鍋的機會,可不是誰都能拿到的,表示他們成為了領導的心腹,雖然會有一時的委屈,可是以后步步高升指日可待。
當下,兩人齊齊的拔出了腰間的手、槍指著劉武中和王程。
“老道士,你們再胡攪蠻纏的妨礙我們辦案,我們就開槍了。”
“對,老道士,你們馬上離開。”
吳局長看到這一幕,瞬間嚇的渾身顫抖了一下。
(昨天看到有個看盜、版的童鞋來噴我,說我什么故意抹黑什么什么的……我呵呵一下,本來我不想理會看盜貼的童鞋,不過看到你這么天真。我不說什么,我就說幾個事實,小時候我堂哥家門口被人扔了一張羊皮,就被抓走說他偷了別人家的羊,被打的差點瘋掉,關了半個月出來差點精神崩潰,精神有些錯亂,過了將近十年才恢復成為正常人,當時出來渾身都是傷。
上面是我親身經歷的,有人可能會說我胡編,那請有些童鞋去網上搜索一下幾年前的一個南方的案子,一個沒有罪的普通人因為得罪了那些人,就被以各種罪名逮、捕關押,過了二十四小時之后就又換一個罪名,就用這種手段把一個清白的人關押了幾年……
更多的我就不說了……我只想說,我寫的那些人當中的好人比現實中還多一些……真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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