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星武看著武圣山上地巨大藏鼎,臉上露出回憶地神色,道:“三十年前,我就站在這里,可惜沒勇氣上去。這次,無論如何,我都會上山,領教長鶴前輩的絕學。”
這是他第一次稱呼前輩,面對劉武中和楊祐德,都是以同輩自居。
“我年輕的時候,在日本練武,就聽說過一些長鶴前輩的傳說。他在我心中,一直都是強大的武者。”
東星武凝重地說道。
王程微微訝異,不過沒說話,他和東星武沒什么共同語。人家夸自己的師傅,自己如果再夸的話,就有些王婆賣瓜的味道了。
不過,王程還是驚訝老道士在日本武術界的名聲。東星武竟然在年輕的時候就聽說過,看來是老道士年輕的時候在戰場上留下的威名,在日本武術界流傳很廣。
傳聞當年日本軍方準備侵華的時候,做了很多準備。其中調集日本各大武士家族,集合諸多高手組成尖刀特工隊,就是其中最重要的部署之一。
所以,日本那些高手和中華大地的高手有諸多交手,也就不奇怪。
“你跟隨長鶴道長學武多久了?”
東星武見說起以前的事,王程不和自己搭話。不由地問起王程學武的事情來,見王程渾身氣血的濃郁程度,他覺得王程估計練武至少有十年了。
而王程的回答讓他驚訝地停下了腳步。
“兩個月!”
王程淡淡地回答道。
東星武渾身一震,停下步伐,凝視著王程,皺眉問道:“僅僅兩個月?”
日本內家合氣道,是以內氣合外氣。對外界氣息的感應會很敏銳,所以東星武對王程的氣血感應的很清楚,如此年輕,如此強大的氣血,他認為即使是天才,至少也要修煉五六年左右。
沒想到,王程才修煉了兩個月?
其實,如果從王程偷學形意拳樁法三體式算起來的話,他的確是練拳十年了。但是,那簡單的樁法效果很微弱。十年來,王程練三體式和太極拳的樁法,配合九段呼吸法門,也不過是讓體內的情況穩定下來,并沒有對氣血的增強有多大的效果。
真正的突飛猛進,是從兩個月前開始的。
面對東星武的驚奇,王程肯定地點點頭。
東星武身邊一直都看不慣王程的中年男子也是眼神驚異地看了王程一眼,帶著不相信,覺得王程可能是在吹牛。
“那你可以稱得上學武奇才了。”
東星武羨慕地說道。
王程笑了笑,不置可否。
三人一路在尷尬的氣氛中上了山,王程沒有帶他們走正門,走的是小道。在沒有驚動其他人的情況下,來到了老道士的后院。
老道士在院子里扎馬步,他最近沒有過多的練拳,大多數的時間就是在扎馬步,有些返璞歸真,回歸本源的味道。
“師傅,東星武到了。”
王程略微動靜地說道。
東星武也首次以中華武者的規矩,抱拳行禮道:“晚輩東星武,見過長鶴前輩。”
東星武的弟子也微微彎腰行禮,日本人的規矩很嚴格,師傅都行禮了,他這個徒弟絕對不敢不行禮。
長鶴吐出一口白色氣息,目光如電,一閃即逝,看向東星武,龍行虎步地走了過來,道:“起來吧,你師傅是誰?”
東星武渾身一震,壓低聲音說道:“我除了學習我東星家族的武術之外,還師從上杉元樹學習過刀法。”
長鶴道士哈哈一笑,道:“你一進門,我就知道你練過上杉家族的三段呼吸刀法秘訣。”
“前輩明察秋毫,晚輩佩服。”
東星武一點也不意外地說道。
王程心中好奇,不知道這個上杉家族在日本是什么樣的存在,東星武的師傅上杉元樹又是誰。
“當年,上杉元景,就是死在我手上的。”
長鶴老道士盯著東星武喝道:“你師傅可跟你說過?”
東星武有些緊張,上杉元景是他師傅上杉元樹的大哥,當年上杉家族受封的榮耀武士。他自然聽自己師傅說過,點頭說道:“家師的確說過。”
“那你是來為上杉元景報仇的咯?”
長鶴似笑非笑地說道。
“晚輩不敢。”
東星武急忙搖頭道:“晚輩有自知之明,絕對不是前輩的對手。而且,晚輩雖然師從師傅上杉元樹,卻不是上杉家族的人。今日前來,晚輩只是為了卻心愿,還望前輩成全。”
長鶴老道雙手背后,看著東星武,道:“不過,你的心性和武德都不錯。出手吧,如果你三招能傷到我,就算我輸。”
王程一聽,急忙就要勸,道:“師傅!”
老道士卻是一揮手,止住了王程的話,道:“老道我自有分寸,你且看好就是,地煞拳法你練了三天,等會兒和這個小子過過招。”
老道士隨意地指了指東星武的徒弟說道。
東星武一愣,看了自己的徒弟一眼,對老道士說道:“能得到前輩高徒的指點,是村升的榮幸。”
他的徒弟叫井上村升,聽到東星武的話,急忙點頭道:“是,師傅。”說完,目光凝實地看了王程一眼,戰意很明顯。
王程也和井上村升對視了一眼,毫不在意。隨后看向師傅老道士,他聽出了老道士前面所說的話的意思,很擔憂。
東星武看著長鶴老道士,道:“前輩是說,你任由我攻擊三招?”
長鶴雙手背后,笑道:“不錯,未免讓人說我欺負你。我就讓你攻我三招,上杉家族刀法就是前三招最鋒銳。如果你能傷到我,就算你贏。”
東星武面色沉著下來,這是老道士對他赤果果的蔑視。同時,也是任由他發揮最大的實力,要知道,他這次對長鶴道士可是要用刀的,學自上杉家族的刀法。
“好!”
東星武點頭答應下來。(未完待續。)
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