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搖搖頭,滿臉的無奈,這兩兄妹還真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都是一樣的倔性子,哥哥是這樣,妹妹也是這樣,也沒父母教,不知道是怎么養成的。
哎,要是我們家的那小子有這么聽話堅強就好了,不,有一半也能放心了。
老李再次說了一句:“媛媛,叔叔不是外人,有事兒就說,我還有事兒先走了。”
王媛媛點點頭,老李開著車走了。
騎著自行車,王媛媛按照哥哥教的呼吸頻率,和手腳動作,不是很累,過了半個小時,反而渾身輕松起來,好像很享受一般,渾身暖洋洋的,這樣的感覺,她都已經逐漸的習慣了,每天她上學放學都是如此堅持的。
過了足足一個小時,才來到市醫院。
將自行車放好,王媛媛小跑著來到醫院內的前臺詢問哥哥的病房,藏鼎觀送來的病人,很好查,很快就得到哥哥的病房位置,王媛媛再次急匆匆的跑向四樓的高級病房。
病房門口,就剩下青松道士一個人,其他幾個人回去忙活去了,實際上是回去看熱鬧去了,因為剛才他們都看到了,六合拳館的劉青又來和長鶴師叔切磋了,這個熱鬧沒人愿意錯過,青松道士也想快點回去,可是沒親自將王程交給他的家人,他還不敢離開,這是責任心在作怪,不過,這是美德。
看到一個穿著白色襯衣,青色長褲的少女焦急的跑過來,甩動著烏黑的馬尾,滿臉焦慮,青松道士知道自己終于可以脫手了,可以早點回去看看精彩的比武了,就是不知道還能看到多少,可別已經結束了。
正要說話,少女先開口了,雖然跑的急,小臉通紅,但是卻是氣息均勻,這讓青松道士有些驚奇。
“道長,我哥哥呢,我哥哥呢。”
王媛媛開口就急匆匆地問道。
青松道士打開病房的門,道:“在里面來,你來了就好,有你照顧他我就可以放心的回去交差了。”
王媛媛沒理會青松,轉身急忙跑進病房,看到病床上王程安靜的睡著了,面容很平靜,額頭上包扎著一圈紗布。
看到哥哥,王媛媛終于安靜了下來,雖然哥哥是閉著眼睛的,但是只要看到了,心中就會一片安靜,好像一切都不再可怕。
“我哥哥怎么樣了?檢查了沒有?醫生怎么說?什么時候能醒過來?”
王媛媛一開口就問了幾個問題,仔細看了看,這青松道長不是那種惡人,應該不會欺負哥哥。
青松苦笑,王程在道觀呆了快三個月了,他也比較熟悉,平時很少說話,就是安靜的工作,沒想到他妹妹不是這樣的,或許是因為關心則亂吧。
“沒事,剛剛拍了片子,醫生說了沒事,就是擦破了皮,已經包扎了,暫時還沒醒過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可能過會兒就醒了。”
青松有些疑惑地說道。
醫生說了沒事兒,就好像平時人走路摔了一跤磕到了腦袋一樣,平常人估計就是會叫一聲,擦擦血跡就沒事了。
可是這小子昏過去兩個多小時了,也沒見醒過來。
或許是這小子的身體太弱了,可是青松記得,這小子的飯量可不小,每頓吃的都不少的,就是身體看起來好像很瘦弱,也不知道為什么,可能是先天體質的問題。
王媛媛頓時松了口氣,既然醫生說了沒事兒了,那應該就沒事兒了。
“哦,那謝謝你了,道長。”
王媛媛展現出了很良好的家教:“謝謝你送我哥哥來醫院。”
“沒事,他是工作中受傷的,算是工傷,我已經交了醫藥費,足夠你哥哥修養一個星期,我師傅說了,不會扣你哥哥的工資,出院了直接去結算工資就可以了,你哥哥表現很好,要是你哥哥愿意的話,我師傅就收他做關門弟子了,可惜他不愿意。”
青松看了看昏迷的王程,有些遺憾地說道。
他和他師傅長虛道長都是很喜歡王程這個臨時小道士的,干工作很勤快,幾乎是搶著干,對道藏典籍也很有興趣,小小年紀就能耐得住寂寞整理枯燥的典籍,抄寫典籍,再加上勤奮的天性,幾乎天生就是修道的人才,假以時日,絕對會成為道士界的新星,將藏鼎觀發揚光大,長虛道長有想法將王程收做關門弟子,作為自己的衣缽傳人了。
可惜,王程很堅決的拒絕了。
王媛媛很隨意地哦了一聲,道:“我哥哥肯定不會去當道士的,他還有我呢。”
青松苦笑了一下,這還是真的是兩兄妹,說話內容和語氣都一樣。
當初,王程也是如此輕描淡寫地說:“我還有妹妹要照顧。”
道觀是清修之地,而且藏鼎觀還是江州的文化圣地,不可能長期居住女性,所以也不可能讓王程帶著妹妹居住在這里,所以長虛道長后來也就不再提了。
看到王媛媛不再理會自己,直接坐在王程躺著的病床前將被子整了整,然后就安靜地看著睡著的王程,青松只能轉身輕輕的關上病房門,然后急匆匆的離開醫院,還想去看看長鶴師叔和劉青的比試。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