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話!”
    姚儉冷笑:“你既不知兵事,也無韜略,豈能將前線軍權交于你手?你當這是兒戲?”
    兵權是何等大事?
    什么人都想要兵權?
    于公于私,他也不能讓沈鏡這個毛頭小子拿到兵權啊!
    “我什么時候說要兵權了?”
    沈鏡不爽的看著姚儉,“我只是需要前線大軍配合小子的破城計劃!”
    他當然知道周帝基本不可能下旨讓前線大軍聽自己的。
    他心中自有計劃。
    “這有什么區別?”
    姚儉冷哼,聲色俱厲的說:“你連你打算如何破開玉屏關的城墻都不說,就想要前線大軍按你說的做?”
    “你亂來一通,最后若是破不開城墻,前線幾萬大軍陪你浪費寶貴的時間嗎?”
    “耽誤了朝廷大事,你負得起責嗎?”
    “你要真有把握,便當著圣上的面,立下軍令狀!”
    立你娘!
    這老狗,巴不得自己玩死自己是吧?
    要不是自己不想看大周陷入戰亂,他才不想摻和這破事呢!
    還想讓自己立軍令狀?
    做夢!
    “我剛才已經說了,只能試試,沒有絕對的把握!不敢立軍令狀!”
    沈鏡不受姚儉的激將,“姚相如此能說會道,不如前去玉屏關勸降叛軍,為朝廷立下不世之功,為圣上分憂啊!”
    “你……”
    姚儉臉色一變,再次怒視沈鏡。
    好個牙尖嘴利的小畜生,自己還真是低估他了!
    他萬萬沒想到,自己身為百官之首,今日竟連連在沈鏡這個毛頭小子身上吃癟。
    “行啦!也不看看現在是什么時候,都少說兩句!”
    周帝止住姚儉和沈鏡,又問沈鏡:“你需要多長時間破開城墻?”
    沈鏡思索片刻,回答:“算上趕往瞿州的時間,快的話,七日左右,慢的話,十日左右。”
    沈鏡話音一落,裴棘眼前頓時一亮。
    這個時間,竟然還算上趕路的時間?
    要知道,瞿州距離京都可是有將近八百里。
    按照正常的騎兵的行軍速度,從京都趕到瞿州,可都需要四天左右!
    “此話當真?”
    裴棘目光灼灼的看向沈鏡。
    如果他這能做到,月底之前必然可以平定紀王之亂!
    “當真!”
    沈鏡重重點頭,又向周帝說:“如果圣上不方便下旨讓前線大軍聽小子的,可讓祁國公隨行!正好,也可以讓祁國公了解瞿州前線的具體情況!”
    他當然還是想要兵權的。
    畢竟,兵權和自己的勢力,才是最大的自保資本!
    但周帝肯定不可能啥都沒看到,就憑他們昨天聊了一陣,就給他兵權。
    暫時拿不到兵權,就先跟掌握兵權的人打好關系。
    “這個辦法不錯!”
    裴棘頷首,“老夫也正有此意!”
    姚儉眼睛微瞇,沉思片刻,又向周帝進:“圣上,臣以為此事不妥!目前朝廷形勢危急,祁國公身為兵部尚書,實在不宜離開京都!若沈鏡真有把握,不如讓平南侯……”
    “這怎么行?”
    呂眭立即反對,“據我所知,沈鏡才跟平南侯的兒子起了沖突,姚相這時舉薦平南侯隨同沈鏡前往瞿州,是何居心?”
    “呂相莫要胡說!”
    姚儉冷眼看向呂眭,“老夫舉薦平南侯,是為朝廷考慮,絕無私心!”
    呂眭這條瘋狗!
    逮著機會就想咬自己一口!
    周帝沒心情聽他們在這里相互攻訐,不悅的站起身來,“沈鏡,隨朕去御花園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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