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漓她們輪番勸說,沈鏡堅決不去文淵樓。
    為了不掃她們的興,沈鏡讓她們帶著五皇子進文淵樓去湊熱鬧,他在文淵樓附近隨便轉轉就好。
    見沈鏡死活不肯進文淵樓,她們也不好多勸。
    最后,葉漓安排了兩個侍衛跟著沈鏡,她們則進入文淵樓。
    “你別走遠了,別我們待會兒出來找不到你。”
    進入文淵樓之前,葉漓又叮囑沈鏡。
    “好、好!”
    沈鏡爽快的答應。
    只要不讓他去跟那些騷客吟詩作對,什么都好說!
    沒了皇子、公主在身邊,沈鏡頓覺自在多了,帶著兩個跟屁蟲在文淵樓周圍漫無目的的轉悠。
    沒一陣,沈鏡就看到不遠處的亭子里有人在釣魚。
    沈鏡百無聊賴,當下吩咐兩個侍衛:“你們就在這里歇息吧,我去看人釣魚!”
    兩人相視一眼,輕輕點頭。
    其中一人還叮囑:“沈公子莫要走遠了,萬一沈公子出點什么事,公主肯定不會饒過我們的。”
    “嗯嗯!”
    沈鏡答應,邁步往亭子里走去。
    很快,沈鏡來到沿著廊橋來到亭子旁。
    直到此時,他才注意到,釣魚的人旁邊還放著酒杯和幾壺酒。
    倒是會享受!
    沈鏡正欲靠近,伺候在一旁的奴仆立即上前,“我家老爺在此釣魚,不得打擾!”
    沈鏡撇撇嘴,剛要說話,老者卻淡淡開口,“這地也不是我們家的,莫要阻攔!”
    “是!”
    奴仆領命,退到一邊。
    “瞧瞧,你家老爺境界多高!學著點!”
    沈鏡調侃高敬一句,自動忽略了奴仆那不爽的目光,湊到旁邊看老者釣魚。
    老者扭過頭來,笑呵呵的詢問:“小友也喜歡釣魚?”
    沈鏡隨意一笑,“談不上太喜歡,但偶爾也會釣魚消遣。”
    “是么?”
    老者呵呵一笑,“小友若不嫌棄,咱們就搭個伴,釣釣魚、喝喝酒,如此,也不失為一大樂事啊!”
    說著,老者又指了指旁邊的另一根魚竿。
    “好啊!”
    沈鏡爽快的答應,直接上前抄起魚竿。
    老者笑笑,又吩咐高敬:“給小友搬個凳子過來。”
    “不用,不用!”
    沈鏡連連擺手,直接一屁股坐在亭子邊緣,將兩只腳懸空在亭子下面。
    “小友倒是灑脫之人。”
    老者頷首微笑,明知故問:“小友如何稱呼?”
    “周希白。”
    沈鏡隨口現編,又問:“老爺子如何稱呼?”
    出門在外,誰不得多備幾個匪號?
    老者微笑:“咱們還真挺有緣,老夫也姓周,名叫周遺。”
    “這么巧?”
    沈鏡兀自感慨,又問:“老爺子釣到魚沒?”
    周遺輕輕搖頭,“老頭子坐過來也有一會兒了,不知怎么回事,一條魚都還釣到。”
    “沒事兒,空軍才是釣魚佬的常態!”沈鏡哈哈一笑。
    “空軍?”
    老者疑惑,不明白這個詞的意思。
    沈鏡咧嘴一笑,解釋道:“就是老釣魚,魚簍卻經常空空如野,所以叫空軍……”
    說起這事,盡是眼淚。
    一個資深空軍的痛,唯有釣魚佬能理解。
    “哈哈……”
    老者恍然大悟的笑笑,“這詞倒是新奇!老頭子爭取今日不當空軍吧!”
    “嗯嗯。”
    沈鏡禮貌性的回應一聲,安心釣魚。
    周遺只是用眼角的余光打量沈鏡,也沒有多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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