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乾念,這可是你拱手相讓的,那么——
這輩子你都別想再見到她!”
另一邊,云琛離開顏府。
她揣著顏十九的回信,回到霍府的時候,只見霍乾念穿一身非常正式的對襟青柏斷紋玄袍,正襟危坐,落座于正廳之上。
葉峮和花絕都不在,府上的武備總管從旁而立,廳兩側站滿了她不太相熟的護衛們。
從霍乾念的眼神可以看出,他在等她。
她有點納悶,不明白為什么會突然端出這樣大的陣仗。
上一回這么正式,還是幾年前她初入霍府和花絕打架的時候。
她走進正廳,正要上前呈信,霍乾念卻叫一旁的武師攔住她,接過信,并不讓她靠近。
這是從來沒有過的生分。
她有點莫名其妙的,站在廳中,既被所有人盯得不自在,更奇怪霍乾念怎么了。
然而還不等她發問,霍乾念便接過信函拆開,一把將白紙扔下,冷聲問:
“云琛,我叫你送取極其重要的機密信函,信呢?”
看著地上的白紙,云琛愣了。
“少主,我親眼看著顏十九寫信裝信,然后就給了我,一路而來我都將信好好揣著,并沒有一絲疏忽。我不知為何如此。”
霍乾念面無表情:“白紙就在這里,你無可辯駁。這是事關霍幫的機密要事,卻被你大意遺失,你該當何罪?”
云琛大急:“少主,我真的沒有大意,往返不過一個時辰,我保證一路太平,沒有生出任何變故!”
霍乾念好似根本不想聽這解釋,只吐出冰冷的兩個字:
“跪下!”
這是在開玩笑嗎?云琛驚愣地望著霍乾念。
這是她第一次從他嘴里聽到這兩個字。
看著那冷面如寒鐵,一雙突然變得冰冷漠然、沒有一絲溫柔的眼睛,她最終彎起雙膝,緩緩跪下,心里委屈極了。
“少主,我不知這信為何會變成一張白紙,可我真的沒有馬虎大意……”
她話未說完,霍乾念便冷聲打斷:
“要么是你丟了信,誆騙于我;要么是你麻痹大意,被人調換了信都不知道;要么——”
頓了頓,他極力穩住嗓音,繼續道:
“要么,就是你于霍幫有異心,勾結外敵,今日終于露出馬腳。”
“我沒有!”她驚得目瞪口呆,搞不明白什么情況?
她是霍幫的第四親衛啊!
是霍乾念最信任的心腹之一啊!
怎么突然被扣上這么大的帽子!成了叛徒?
她一下子慌亂起來:“少主,你怎么了?為什么突然這樣?是有什么大變故嗎?”
霍乾念卻毫不留情道:
“是我太輕信你,太縱容你,叫你敢這樣沒規矩地質問我,叫你辦差馬虎,丟了重要信函。”
不等她再辯駁,霍乾念道:
“來人!卸劍除服,將云琛……逐出霍幫!”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