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家打死都不承認綁架了南璃君。
南璃君打死都不承認是自己綁架自己。
那綁架南璃君的一群“玉家護衛”,更是沒來得及被打死,就跑得無影無蹤了。
最終,這場荒唐失蹤成了“懸案”,只能扣在“玉家”頭上。
借口“失蹤案”,再借皇帝之怒,南璃君施展手腕,使得朝中與玉家多有往來的官員親貴們,都不得已保持緘默。
見局勢大好,南璃君更加催促霍乾念籌謀布局,對玉家發起總攻。
甚至在菘藍給了云琛一巴掌的事上,南璃君沒有談及一句霍乾念如何當眾令菘藍顏面盡失的,還命菘藍登門致歉。
菘藍帶著一大堆禮物和宮人上門,候在棲云居外面。
霍乾念正與云琛在屋子里玩牛骨牌,聽聞菘藍上門,霍乾念對潤禾道:
“叫她候著。”
說罷,他繼續與云琛玩牌。
過了一刻鐘,云琛有點坐不住了。
“少主,這樣不好吧,讓菘藍大人一直在外面等著,會不會有點過分?”
他頭也不抬,專心撿牌,“你去送信的時候,干等了兩個時辰,怎么不覺著別人對你過分?”
她啞然,這才明白那天的久等原來是菘藍的刻意刁難。
“少主怎么知道我等了兩個時辰?我是一個人去的來著。”她好奇。
他玩弄著一張牛骨牌,故作出高深莫測的樣子:
“你猜。”
她臉頰發熱,眼神閃躲,心一橫,小聲道:
“我猜……少主總是惦記著我,便能留意到我許多事。”
他抿唇而笑,瞧著她笨拙試探又強裝鎮定的樣子,靠近她耳朵,氣息吞吐,正經地說,
“我是讓你猜我手中的牌,你在說什么,我聽不懂。”
見她羞得滿臉通紅,他忍不住哈哈大笑。
棲云居外,菘藍一行人清楚地聽見屋內傳來笑聲。
一個宮女忍不住說:“從來只有別人候著我們的份兒,這霍乾念卻敢晾著我們,真是托大!”
另一個宮女附和:“就是,難道霍幫還想踩到公主頭上去?”
菘藍倒沒有一點生氣的樣子,只是聽兩個宮女越說越來勁,便淡淡一個眼神過去,兩個宮女立刻噤聲。
等了整整三個時辰,霍乾念才在偏廳接待了菘藍一行人。
菘藍身后的宮女奉上禮物,對旁邊隨護的云琛道:
“贈極北銀狐皮兩張。”
霍乾念并不抬眼,只對收下東西的潤禾道:
“去庫房里再取四張皮子出來,六張合一起,給云琛做個披風。”
宮女撇撇嘴,繼續說:
“贈冬青雪錦二匹。”
霍乾念又道:“云琛膚白,這顏色襯得起,做套常服來。”
“贈伊山雨香木一塊。”
“拿給云琛熏屋子吧。”
宮女念著禮單,每念一樣,霍乾念便要插一嘴,除了最后一匣子金瓜子分賞給眾多護衛,其余東西全部轉手就給了云琛。
從始至終,菘藍都沒有一點不情愿,反倒柳眉微揚,眼眸晶亮地看著霍乾念。
等禮單全部念完,菘藍大大方方上前對云琛行禮,笑道:
“那日實在是被蛇嚇著了,一時失態,錯怪了云護衛,還望云護衛海涵。”
云琛抱劍回禮,剛要說“沒關系,大人重了”,菘藍卻已轉過頭,朝霍乾念道:
“霍少主,我有話同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