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越來越晚,又聊了會兒,南晚哄著老兩口回家休息了。
    老兩口剛走,賀景城就對薄宴沉說,
    “咱倆出去抽根煙。”
    薄宴沉看了唐暖寧一眼,點點頭,“走。”
    兩人一前一后出去了,賀景城自始至終沒看南晚一眼。
    南晚看著賀景城的背影,心口堵的慌。
    自己收拾了蘇靜,他雖然沒說什么,但明顯不高興了。
    不高興拉倒!
    反正自己既沒要蘇靜的命,也沒讓她進監獄!
    蘇靜以前指使安蕊兒傷害她,這次又把瀾姨嚇到暈倒,要是不下狠手收拾她,以后她肯定還會作妖!
    南晚沒覺得自己做的過分!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蘇靜落到現在這個地步,都是她自找的!
    她活該!
    可這么想著,南晚還是心情壓抑,心口堵的厲害。
    她靠在唐暖寧肩頭,悶悶不樂,
    “寧寧,你說蘇靜今天慘不慘?”
    唐暖寧實話實說,
    “何止是慘,是非常慘!你等于扒了她的虛假外衣,讓她的真面目徹底暴露在了大家視野里。”
    “現在她在導師和同學眼里,變成了個心狠手辣的渣女,以后在科研團隊里肯定不好混。”
    “趙倍枱也不可能再喜歡她,甚至恨死她了!”
    “而蘇家人本來就不待見她,經過這一出,不打死她,也得打個半死。”
    “最重要的是,這件事傳開了,她的名聲徹底毀了,別說賀家,以后誰還會娶她?”
    “她這一生,基本上算是完了,想再翻身很難!”
    南晚又問,
    “所以我是不是跟她一樣,絕情,心機重,又心狠手辣?!”
    “嗯?”唐暖寧狐疑,“你在胡說八道什么呢,你怎么能跟她一樣,有心機不叫錯,你又沒有主動害人!你最多算是反擊!”
    南晚嘆了口氣,“那你說我今晚做的過分嗎?”
    “當然不過分啊,誰說你過分了?”
    南晚撇撇嘴,看賀景城那個臉子,肯定就是嫌棄她做的過分了!
    南晚沒說話,唐暖寧又說:
    “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你沒做錯什么,做的也不過分,別胡思亂想。”
    南晚又嘆了口氣,“……”
    唐暖寧察覺到了什么,問她,“心情不好?”
    南晚嘟囔,“賀景城肯定在埋怨我。”
    唐暖寧:“……你怎么知道?”
    南晚說:“你沒注意到他的臉色嗎,從趙倍枱向蘇靜求婚,他就不高興了,一直蹙著眉黑著臉,到現在還不高興著呢。”
    唐暖寧:“……”
    南晚抱怨,
    “他有什么好不高興的啊?是他說的,只要別殺了蘇靜,別讓她進監獄就行。”
    “我是把蘇靜害的很慘,但我也沒要她的命啊,我也沒讓她進監獄啊,他憑什么不滿?!”
    “再說了,又不是我先招惹蘇靜的,是她先招惹我的好嗎?”
    “還有,他一直都知道我要收拾蘇靜,他也沒阻攔,結果呢,我收拾完了他又鬧情緒!”
    “那我收拾蘇靜之前,他直接不讓我動她不就行了嗎?”
    “他不阻攔也不提前說,事情過去了他又不高興!你說他是個什么人啊?!”
    唐暖寧:“……”
    看南晚氣呼呼的,唐暖寧緩緩開口,
    “晚晚,你是不是喜歡上賀景城了?”
    “嗯?”南晚愣了愣,“當然沒有啊!”
    唐暖寧很認真的看著她,
    “那你為什么一直觀察他的情緒?又為什么這么在意他的情緒?”
    南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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