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賀陽親了下來,余思月才慌了,可已經醉成這樣的男人,又將她認定成了心愛的女孩,又怎么會輕易罷手呢?
不知過了多久,賀陽的呼吸在身邊沉重,最終陷入沉睡,但手臂依然緊緊箍著她,仿佛抱著唯一的浮木。
余思月試著輕輕動了動,好在賀陽睡著之后,人也放松了。
等她拉開被子準備下床,她卻被被單上那一抹鮮紅給嚇住了,她慌亂的不知所措,但到底是你情我愿的事情,余思月輕嘆一聲,起身離開。
此刻,她已經在主臥室里呆了兩個小時了,她起身出來之后,管家立即迎過來,看著她披著長發,脖子下面幾個明顯的紅印,他嚇了一跳,“余小姐這是——”
“管家,今晚我來過的事情別對外說,也別告訴你家少爺,還有床單臟了,少爺醒來后就換洗了吧!”余思月說完,整個人都有些疲倦地離開。
管家當然知道主臥室里發生了什么事情,想想少爺醉成那樣,哎!
酒精害人吶!
次日一早,昨晚喝斷片的賀陽抱著頭疼欲裂的腦袋坐起身,他感覺渾身的力氣好像被什么榨干了似的,他抬頭看天花板幾秒,掀開被子下床。
卻在這時,他看到了灰色床單上那一處紅色,他皺眉,怎么回事?
像是血跡?不過哪來的血跡?
不過,他此刻頭痛欲裂,根本沒有心情去觀察這些事情,宿醉帶來的痛苦是強烈的。
這時,隨著他下床的動作,帶出了一條女性項鏈,看著也挺昂貴的。
賀陽一愣,他的床上怎么會有女人的物品?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知道是陸逍送他回來的,所以,他應該也沒有帶什么人回家。
賀陽去了浴室里沖澡,沖完之后回來人也清醒多了,他伸手撿起那條項鏈看了起來,接著放在了一旁的抽屜上。
他起身出來時,管家忙上前問道,“少爺,你頭疼嗎?要不要喝點姜茶醒酒?”
“早就醒了,昨晚都有誰來過我家?”
“陸先生呃,還有——”
“還有?”賀陽立即挑眉問來。
管家立即搖頭,“沒了,沒了,就陸先生。”
管家也不能說余思月來過,畢竟這是余思月交代過的,她不想昨晚的事情被外人知道。
“少爺,昨晚的床單我讓傭人收走去更換新的了。”管家說了一聲。
賀陽嗯了一聲,沒說什么下樓去找水喝了。
管家讓傭人進去處理房間的時候,果然看到那留下的血跡,他朝傭人道,“處理掉吧!”
賀陽坐回了干凈的床上,躺了下去,接著,他皺眉想了想,又去拿那條項鏈看了起來,這上面的鉆石一看就純凈度高,市價也要七位數以上。
誰落在他的家里?還是床上?接著,他猛地坐起身,昨晚他做了一個夢,在夢里,他和沈婉煙盡情相愛了一夜。
難道他的夢還能變成現實?還真有一個女人在他的床上?
賀陽立即沉聲叫管家。
管家麻利地上來了,“少爺。”
“我問你,昨晚還有誰來過!”賀陽沉下臉問道。
管家只得如實說道,“是余思月小姐來過,她在你房間呆了兩個小時才離開,離開的時候你她還讓我不要告訴你,還叮囑我——”
“叮囑你什么?”
“讓我清理床單。”
“床單?”賀陽喃喃叫完,立即想到早上那可疑的紅色,他忙從床上急沖出門,“那床單給我看看,快點。”
此刻,傭人也正準備處理掉,裝袋了,就看見賀陽沖過來,立即從袋子里拿出床單翻找著,終于,在灰色的床單中央位置看到了那梅花般的血印。
賀陽的腦袋嗡了一下,他露出了強烈的自責與懊惱,沒想到酒后亂性這種事情,竟發生在他的身上。
“少爺!”
“處理掉吧!”賀陽轉身有些無地自容地回了主臥室,余思月是爸媽世家家的女兒,而他竟然把她當成了沈婉煙的替身,還強迫人家——
簡直荒唐透頂。
賀陽拿起手機,翻到了上次保存過的余思月的號碼,他撥通了過去。
“喂!賀陽哥。”
“對不起,思月,真的對不起。”賀陽語無倫次地道歉,臉上充滿了羞愧和窘迫,“我昨晚喝多了,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向你道歉,我——”
“沒關系的,賀陽哥,我知道你不是有意的,你只是心情不好。”那端傳來余思月通情達理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