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大的場館就只有兩間更衣室。可見其奢華和用心。風白露將陸景帶到一間更衣室中,指著椅子上疊好的雪白訓練服道:“二哥,菲菲姐想和你比試一場擊劍。你換衣服吧!我先走了,你們自己談。”
陸景和李菲菲之間的關系很復雜、深刻。她不想介入。
陸景無奈的搖搖頭,等風白露出去后,便徑直拉開更衣室的門,走到擊劍館的大廳中。
他不處理公司的業務,是出來放松的。哪里有興趣陪李菲菲玩擊劍,更別說他從來就有練過這玩意兒。而且,擊劍運動那種軟綿綿的軟劍不符合他的審美觀。
真正的劍客,那是手持利劍,哪里是軟綿綿的。現代社會,體現、培養男人的智慧、勇氣的運動并不是只有擊劍。
陸景沒有意識到他現在潛意識中對李菲菲的抵觸和批判。
寬敞空曠的大廳中,午后的陽光從一扇扇明亮的玻璃窗灑落進來,一身雪白訓練服的李菲菲帶著頭盔,英姿颯爽的拿著一把明晃晃的劍站在劍道中。
劍道中那高挑、修長、熟悉的身影讓陸景陡然間想起很多往事。他知道他對這個女孩并非一下子就能忘情。但是,往事現在不重要了。一切都變了。
“菲菲…”陸景很隨意的打了個招呼,“我對擊劍的規則,禮儀都不是很懂。擊劍比試就算了。”
李菲菲摘下頭盔,披肩的秀發一甩如同瀑布般泄下來,一張美麗清秀的面龐出現在陸景面前,“陸景,也需要我用激將法嗎?不用換衣服了,我們就這樣比試下吧!隨意。”
剛才陸景和風道阻的沖突她全程觀看了。對陸景的性子,她現在也知道一些。他是不喜歡麻煩的一個人。
和陸景比劍只是要一個交流的由頭。一開口就道歉,她說不出來。
話說到這份上,陸景還能說什么,拿了一把劍過來,比了一個手勢,“開始吧!”
李菲菲根本就沒有回答陸景的話,夾著頭盔,單手順勢進攻。軟劍抖出漂亮的劍花,往陸景的身上戳去。
擊劍運動是通過計分來決定勝負的運動。不存在一擊必殺的說法。
陸景對擊劍一竅不通,很隨意的擋了兩下。但是,他又怎么可能是經常玩擊劍的李菲菲的對手。李菲菲的軟劍很輕易的戳在他的襯衫上。別看是軟劍,力道卻很大,戳得陸景身上痛。
“陸景,再來。”李菲菲嬌喝一聲,劍影重重向陸景籠罩過去,絲毫不留手。
她心里對陸景很有些火氣。她和陸景認識了有十五年。關系也一直在變化。初中時陸景追求她的那些荒唐的往事,娃娃親,放棄,高三時的決裂,現在對她的幫助等等記憶瞬間浮起來。很有些“新仇舊恨”的感覺。
李菲菲肆意的“欺負”著陸景。一個個動作姿態優雅。戳在陸景身上很疼。
“李菲菲,你搞什么?有氣沖我撒什么?”陸景給李菲菲搞的火氣上來了,瞪著李菲菲說道。
李菲菲是把他往死里戳。別說現在不打算和李菲菲做朋友了,就是以往恨不得把星星月亮摘給她的時候,他的自尊也不允許他充當人肉沙包。
李菲菲傲然的抬起下巴,“陸景,你要認輸?”
我認輸你妹。陸景把手里的劍往劍道上一丟,快步上前兩步,一個擒拿格斗的手法握住李菲菲的手腕,把她的長劍給卸掉。哼,小丫頭片子,不知道天高地厚!
“陸景你要干什么?耍無賴嗎?啊…”李菲菲一聲驚呼,卻是陸景在解除她的武裝之后,跟著將她攔腰一抱,腳一勾,把她摔倒在地上。李菲菲也不會束手就擒,伸腳一勾,借勢把陸景勾倒。
“啊…”李菲菲一聲尖叫。陸景徑直壓到她身上,雖然陸景用手撐了一下,但是體重還是全部壓在她身上。仿佛壓了一座大山。
“陸景,你故意的是不是?”李菲菲惱火的盯著陸景的眼睛質問。柳眉挑起來。
“什么叫我故意的?”陸景也有些惱火,瞪著李菲菲。他摔倒李菲菲就往后退,沒想到給李菲菲勾到了。打架高手居然陰溝里翻船。靠!r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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