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印尼的情況說了一遍之后,周晉成道:“陸景,我會將鎳礦的價格拉上去。”最后用了下軍令狀的語氣。
陸景沉吟了會,道:“周先生,盡力而為。”
周晉成一愣神。隨即苦笑。看來,陸景很清楚波音公司所帶來的壓力。
他確定云豐集團可以影響印尼的鎳礦價格,也確定鎳礦價格的上漲可以讓亞太財團的竹下修一焦頭爛額。但是竹下修一的反擊同樣的凌厲。
陸景補充道:“周先生,不管結果如何,我們的約定依舊有效。”
周晉成嘴動了動,道:“我明白了。”
…
“云豐集團董事會主席周晉成的電話。”陸景放下手機,對唐詩經說道,“波音公司給云豐集團施壓了。”
唐詩經穿著白底繡花短袖旗袍,盤著貴婦發髻。旗袍勾勒著她曼妙的身姿。粉白的手臂在艾莉爵士餐廳的燈光下白膩柔軟,輕輕的搖著手中的紅酒,聲音清潤的如同落雪般,冷艷而性感的大美人。
“竹下修一的交游很廣闊啊。”
陸景和唐詩經碰了碰杯,笑著道:“那也不只是他一個人交游廣闊。詩經,準備好去日本沒有?”
“你認真的嗎?”唐詩經翹起嘴角,巧笑嫣然的問道。陸景說的是和她一起去日本拍婚紗照的事情。她還以為陸景只是為了以直報怨的回擊竹下修一。
“這還能作假嗎?不過時間可能不會很長。”
“可是,竹下修一未必歡迎我們哦。”
“現在印尼的鎳礦價格并不算高,竹下修一心情應該很愉快才對,未必就不歡迎我們?”
唐詩經嫣紅的嘴唇抿著紅酒,美麗的雙眸看著陸景,輕笑道:“就怕我們剛到東京他心情就變糟糕了啊。”
她才不信陸景沒有后手。
陸景呵呵一笑,視線越過唐大美人,看向了窗外黃海遼闊的夜景。
…
五十五歲的慕容澤看起來蒼老了不少,頭發的花白色增多了。在獄警的帶領下,緩緩的前往家屬探望的房間。
沉重的腳步聲在通道里一步一步。
這里是煙東市第一看守所。他的案子法院還沒有判決。大部分的取證工作已經完成。下周二8月9日宣判。他不知道現在怎么還有自稱故人的人來看望他。
竹下會長7月10日委托吉永宏樹來見過他。姚星洲帶吉永宏樹來的煙東。他才得知竹下會長為營救他已經打通關節,將他從汪副市長濫用職權的案子中摘了出去。
但是,在出去的最后一次例行審訊中他卻心理崩潰,將所有的事情都竹筒倒豆子般全部交待了。他現在被關在煙東不是因為煙東市大王村的改造項目,而是他自己的事情犯了。
他心里現在對竹下修一沒什么怨恨。他的案子現在是心腹姚星洲通過亞太財團的人脈在外奔走。預計要判個三年左右。算上保外就醫、立功減刑,或許只用在監獄里住上三兩個月就可以了。
因此,他同意了碧湖集團債轉股的方案,將碧湖集團轉給了亞太財團。只要碧湖集團還能發展起來,他手中持有的碧湖集團股份還可以值不少錢。
“進去吧。你的朋友在里面。”獄警帶著慕容澤到一間小單間門口,轉身離去。
這不是通常的會客室。慕容澤狐疑的看了獄警一眼,想了想,推開門。
昏暗的瓦燈忽明忽暗,單間顯得極為簡陋。桌子對面坐著一名衣著考究的青年,眼睛狹長。
慕容澤心里磕磣了一下,坐到桌子邊,“你是誰?”
青年笑了笑,點了一支中華,將煙盒推到慕容澤面前,譏誚的道:“怎么,見慕容董事長一面還需要我做個自我介紹?吸煙。”
慕容澤明白了,對方有求于他,心里漸漸的坦然、鎮定,將煙盒推了回去,“謝了,我在里面不缺煙抽。”(未完待續。。)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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