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崔七月正在“教育”小同學的時候,陸景正在唐詩經、明雪的陪同下和唐論語、徐凱定閑談。
雖然也算是私下里面,但是是第一次見面,并沒有談什么很深刻的問題。泛泛的閑聊著。
徐凱定知道唐論語的意思,想要向陸家靠攏,但是有他女兒的鋪墊在,倒是不急于一時,文火慢慢燉,熬出來的湯要香得多。他呢,也認可唐論語靠向陸家的想法。
唐詩經心里有些失望。她想象中陸景和父親的第一次見面不應該是如此的平淡。而應該是一種彗星撞地球的方式才對。
此時明亮寬敞、環境舒適的貴賓室里固然氣氛融洽,只是,卻并沒有什么思想性的觀點。
聊著各種話題,唐論語偶爾問一句明雪的觀點。明雪淡然自若的回答著。她當年在云春是第一名妓,自是不可能怯場。恰巧,不著邊際的清談正是她的強項。
心里卻是嘆口氣:要不是陸景,唐論語、徐凱定這樣的大人物又哪里會對她和顏悅色呢?
聊了四十多分鐘,場面漸漸的臨近尾聲,唐詩經忽而道:“陸景,你最近不會離開黃海吧?有時間的話到我家里去吃頓飯,我爸有一瓶珍藏的82年拉菲。”
唐論語心里微怔了下,笑著對陸景點點頭,默許唐詩經發出的邀請。
陸景喝了這么多年的紅酒,對這方面也有所了解,興致勃勃的道:“82年是波爾多地區葡萄酒最好的年份,那我要叨擾唐總了。”
唐論語微笑道:“不要緊。我歡迎你來家里做客。你和詩經是朋友,不介意的話可以叫我叔叔。”
明雪卻是聽得心里一笑:唐總,這你可就錯了。陸景叫叔叔,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叫他的那些“岳父”呢!
腦子里戲虐的想著取笑陸景的話,嘴角不自覺的翹起來,明媚的笑容仿佛能融化她冷艷氣質的陽光。
陸景笑著點點頭,對徐凱定道:“徐書記,這段時間黃海市里有許多我和齊靜瑤的流,我是苦惱至極。還要請徐書記幫幫我的忙。都是無稽之談嘛。齊靜瑤和我連朋友都不是,怎么可能告訴我一些機密的事情呢。我要是知道和她見一面會有這么大的麻煩,就不見她了。”
這是在睜著眼睛說瞎話了。在座的幾位誰不知道事情的原因呢?唐論語大有深意的看了陸景一眼。
而唐詩經先是一愣,大概從來沒有見過陸景這么無賴的一面,繼而笑了起來,陸景顯然是想要傳達某種信息,就像陸景要她送齊靜瑤出黃海一樣。
明雪嬌俏嫵媚的對著貴賓室的液晶大屏幕翻翻白眼,上面,cgl第一輪的比賽已經開始了,游戲的畫面不斷的切換著。
和唐家父女、陸景的助理不同,徐凱定一瞬間就循著本能往陸景的本質意思去想,沉吟了一會,微笑道:“我聽說齊靜瑤換了一套身份去了泰國,而不是傳中的美國。”
陸景笑道:“這我就不清楚了。”
徐凱定點點頭。聊了一會,幾人就散了。陸景和唐詩經送唐論語、徐凱定一起出了黃海市體育館。一前一后的兩輛黑色奧迪消失在夜風中。
唐論語看著車窗外沉沉的夜幕,忽而一笑:詩經的邀請恰到好處,他現在很有興趣和陸景私下里聊聊。而不是去想辦法拜訪陸景的大哥陸江。
片刻后,手機響起來,是前面車里徐凱定打來的電話,“呵呵,老唐,名不虛傳啊。”他感覺唐論語可能下了一步極好的棋。
…
…
聽著體育館里巨大的歡呼聲,明雪先回了體育館內,陸景和唐詩經在體育館vip通道口聊著。
“陸景,你今天那些話是什么意思?”唐詩經嫵媚的輕笑著問道,努力的掩飾著她的好奇心。以她的智商,很難有她想不透的事情。只是,陸景今天的舉動實在出乎意料。
陸景似笑非笑的看了唐詩經一眼。
唐詩經忽而醒悟過來,她和陸景就算是好朋友,就算要一起對付崔七月,但是,她和陸景還沒到可以相互不設防的地步。
因為,對她而,唐家的利益優于陸景的利益。而對陸景而,他的利益也優于唐家的利益。剛剛,她父親和陸景見面了,這代表著唐家已經正式加入棋局。她問題的答案,很有可能是陸景實施的很關鍵的一步棋。
唐詩經隨即笑笑,“陸景,不方便就算了,我有件事情要和你說…”她今天晚上的表現有點失水準了。
陸景笑著打斷唐詩經的話,“詩經,蘇城市委書記魏源的哥哥魏曉華今天被京城警方正式拘捕。”
唐詩經微微睜大美麗的眼睛看著陸景,她聽不懂這句沒頭沒腦的話。同時,心里忽而有些別樣的情緒。因為陸景很信任的告訴她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