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聶問白此時的羞愧,房玉心里有些快意。聶問白憑什么讓陸景來仲裁,她心里有數,把聶問白柔弱的面具揭開,看她怎么還繼續在陸景面前博好感。
董晚瑤輕輕的搖搖頭,喝著湯。聶問白不是房玉的對手,真不知道她當初怎么擠掉房玉大婦位置的。
房玉對陸景點點頭,然后看向聶問白,淡淡的道:“小聶,你的條件讓步了,我也明說吧。恒新集團8%的股份可以給你,但是,要掛在墨知秋名下。她怎么都是老墨的女兒,我不會看著她吃苦。”
“不過,這部分股份的表決權需要歸我,否則我無法控制恒新集團。墨知秋只能享受分紅的權力。靜雯和班子軒分手了,老班那里這幾天很不安分。他是第二大股東,要進恒新集團的董事會我攔不住。”
墨知秋撇撇嘴,道:“憑什么?墨靜雯和班子軒分手是她的事情,為什么要我來買單。況且,誰知道你是不是說假話。”她可不怕房玉,整天假正經。
寇小蠻譏誚的道:“某人真是無腦!這種事一查就知道,有什么好騙的。”
墨知秋立即扭頭瞪著董晚瑤身邊的寇小蠻。
想想也是,聶問白琢磨了下,問道:“其他的條件呢?”恒新集團8%的股份大約價值3000萬,每年的分紅有能有一兩百萬。
房玉手手拿紅酒,道:“房產沒什么問題。我只問一句,是不是兩清了,別回頭陸先生離開交州,你又來我這里喝茶。”
聶問白給這話羞辱的臉發白,怒道:“當然兩清,你當我愿意來太月北辰嗎?”說著,將手邊酒杯拿起一口喝盡里面的酒,重重的放下酒杯,拉開椅子站起來,“知秋,我們走。”
房玉也動了火,道:“你急什么,股份轉讓的協議,房產協議,我已經準備好了。你簽了再走。”招招手,餐桌邊用餐的一名穿著西裝的助理立即起身去拿文件。
聶問白只得耐著性子坐下來。
陸景臉色平靜的品著菜肴,房玉和聶問白的矛盾果然很深。他倒不指望他坐鎮在這兒,就能讓兩人化干戈為玉帛。理順墨家的事情,并不包括解決她們倆之間的恩怨。他沒那么大本事。
“哥,你以后分家產的時候怎么辦啊?會不會也這么熱鬧?”陸景正想著,董晚瑤在陸景耳邊輕聲笑道。
如蘭的香氣在耳邊,陸景尷尬的摸摸鼻子,瞪了董晚瑤一眼。董晚瑤嘻嘻笑起來。
吵起來,這頓飯自然是吃不成,草草的結束。一行人到客廳里坐下看合同。
聶問白全職家庭主婦,哪里看得懂那些條款,求助道:“陸少,你能不能幫我看看?”
陸景笑道:“我平常哪里會看這些法律條款,晚瑤、靜雯,你們倆幫聶小姐看看吧。”
這句“聶小姐”一出,幾名助理心里恍然。看來,交州有名的大美人和近日風頭正盛的陸少關系曖-昧啊。
“行啊。”董晚瑤笑吟吟的接過聶問白手里的合同。她日常都是負責助理工作,正規的法律條文看不太透徹。好在,她平時也接觸過各種協議,不至于一竅不通。
另一邊墨靜雯也只得無奈的答應。這叫什么事,她審視她媽擬定的合同,這萬一要是有漏洞,到底說還是不說呢?
墨知秋得意的咯咯嬌笑。陸景到底還是向著她媽的。哇哈哈!
陸景笑笑,對正聚精會神看著合同的墨靜雯道:“靜雯,恒新集團我記得是做金融業務的吧?回頭,你介紹你媽和楊星長認識下。”
一名助理驚訝的問道:“富躍基金的楊總?”又不好意思的道:“陸少,不好意思。我太激動了。”
香港富躍產業投資基金總經理楊星長的名字,他們這些人可是如雷貫耳。有時候甚至會跟著富躍基金后面操作,這次跟風操作石油期貨,就小賺了一筆。
陸景笑著點點頭,“是他。”
墨靜雯白皙的鵝蛋臉涌上紅暈,嬌俏明艷,道:“我知道了。陸景,謝謝。”陸景幫聶問白有些那個意思,這會幫自己算什么啊!
房玉頓時臉色變得激動起來,她作為金融行業的從業人士,自然明白楊星長這個名字在沿海這一帶的份量,富躍產業基金規模十幾億美元,能調動的資金力量不下數十億,已經完全不輸給全盛時期的恒新集團。
房玉由衷的道:“陸先生,謝謝!”又看看嬌羞無端的女兒,心道:“這個傻丫頭。”
心里又恍惚明白了,說到底,靜雯是陸景的助理,屬于自己人。幫聶問白,只是因為4000萬對陸景而只是小事一樁,不值一提。
墨知秋傻了眼,她出生于大富大貴的家庭,就算是家道中落,但是對人脈的認識又怎么會不深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