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將從景華國際學校行政大樓出來的陸景、關寧、方琴的影子拖得很長。
關寧親密的挽著陸景的手臂,笑著問道:“陸景,你這幾天不是在陪紫琪嗎?今天怎么過來了。”
陸景道:“她妹妹今天從渝都過來了。所以我就來找你。哦,陳堅從哪兒冒出來的?”
關寧莞爾,笑容猶如一汪清泉沁人心脾,婉婉道來:“我和四中的高中同學有聯系。陳堅知道我的聯系地址。聽他說他家里最近做生意賺了幾千萬。他就跑到江州來找我,讓我嫁給他。他都不問問我的意見。我又不會嫁給錢。”說到最后,關寧抿嘴而笑。
陸景笑道:“估計有倆糟錢,自信心膨脹了。”他相信他和關寧的感情。泡沫劇里面那種狗血情節:因為沖-動、誤會等等意外最終答應下嫁給別人的事情不會發生在關寧和他之間。
關寧道:“小景,我沒給你說,你不生氣吧?我沒料到陳堅會無賴的當眾求婚。”
說話間已經到了停車的地方,陸景笑著為關寧、方琴拉開車門,“我生你的氣干嗎?要生氣也是生陳堅的氣。琴姐,坐我的車回去。你的車先放在學校里。明天再來拿。”
方琴溫婉的道:“好啊。”
等關寧和方琴都坐到車里,陸景給何路遙撥了一個電話。他今天至始至終都沒有發火,這會也是笑著寬慰關寧。其實,他心里惱火至極。陳堅碰到他的逆鱗了。
陸景把事情大致的說了說,何路遙應該明白怎么處理陳堅。收了電話,陸景才坐到駕駛座上,回頭笑道:“今天晚上去哪兒吃飯?何家菜館怎么樣?我年后在京城里拉著小明給我做了一餐,現在還念著那個味道。”
關寧抿嘴笑道:“你什么時候變成吃貨了呀?”
陸景叫苦道:“你都不知道國外那些變味的中餐有多么難吃。我吃西餐又吃不習慣。嗨,我現在寧可炒兩個家常小菜就著米飯吃飽。”
關寧才不相信陸景這么可憐,在國外他不知道過的多么愜意呢。她微微一笑,扭頭看向方琴,道:“方老師,你覺得呢?”
方琴道:“可以啊。小景,你提前訂位置沒?何家菜館的生意很好,我昨天打電話過去,他們的席面都訂到了一個月以后。”
“我讓雨綺幫我訂好位置了。這點面子我還是有的。”陸景笑著發動汽車出了景華國際學校。
…
…
陳堅心情沮喪的抱著紙箱從景華國際學校里走出來,身后跟著一個監督他的保安。他剛剛被當場解聘,必須要今晚離開景華國際學校。
只是,這并不是他心情大壞的原因,而是關寧和陸景的關系太親密,還是像九六年那樣。很明顯,陸景拔了關寧的頭籌。
陳堅走到停車場,將紙箱順手丟在大眾轎車的后備箱里,開著車出了景華國際學校,心里憤憤不平的想道:“瑪德,論長相、論才華、論家世,勞資哪一點輸給陸景了?”
“吱----!”
陳堅還沒有駛入去往積西鎮的主干道,一輛黑色的面包車用側面沖來。他猛打方向盤。車子輪胎與水泥路面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音。
“你特么怎么開車的?”陳堅將車停在路邊,從車窗里探出頭,對著從黑色面包車上下來的兩個男子吼道,“會死人的知道嗎?草。”
但是接下來的事情陳堅怎么都沒想到。
他挨了一耳光,然后被兩名男子當街抓住,帶上了黑色面包車,消失在夜色里。晚上八點鐘,景華國際學校臨近期末,路邊空蕩蕩的,只有幾個路過的行人。看到這一幕都是遠遠避開。
陳堅頭上被罩了黑罩子。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就覺得七轉八彎,然后聽到江水嘩嘩的聲音。接著聽到一個男子聲音道:“何少,人帶到了。”
“把他放開吧!你們出去。”叫何少的人說道。
“嘭-!”陳堅就覺得眼前一亮,明亮的燈光刺的他眼睛瞇起來。好一會,他才看清楚他所處的位置。赫然是一艘豪華游輪的艙室里。江水漲落的聲音十分清晰,唯一不正常的就是游輪沒有絲毫的晃動。一名濃眉大眼的青年正翹著二郎腿坐在他對面的老板椅上,手里拿著香煙優哉游哉的抽著。
“你們,你們,要干什么?”陳堅后退一步,色厲內荏的說道。
何路遙不屑的點點煙灰,道:“干什么?小屁孩,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你家大人有教過你吧?”尼瑪,向關寧求婚,還被陸景當場撞到。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