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答應了。”杭城吳湖酒店的總統套房里,一名衣著講究、濃眉大眼的男子放下電話淡淡的說道,嘴角有一絲冷然的笑意。
宛如宮廷般富麗堂皇的客廳中擺放著一套名貴的紅柳木茶幾。坐在茶幾左邊長排沙發上的嚴景銘微笑道:“呵,我很期待后天晚上他的表情。”說著,對身邊的商學民道:“老商,橫溪影視集團股票增發的事情可以開始操作了。”
商學民笑著道:“嚴少,我會的。”然后又沖主位上的男子客氣的笑了笑。他本來請明州商業銀行的許董幫忙答應定向增發1000萬股給明州商業銀行,而此時嚴景銘的吩咐是要他再增發1000萬股給坐在正中主人位置上的男子。
主位上的男子微微點頭,對身后的青年做個手勢,“阿進,去把我帶來的紅酒拿來給大家嘗嘗。”說著,又對嚴景銘笑道:“小嚴,后天晚上你可以任意發揮。我可是很期待看一場好戲。”
“我會的。”嚴景銘拿著酒杯,微微笑起來,悠悠的嘆道:“真是讓人期待后天的夜晚啊。”
…
江南大學東三食堂外有一家銷售咖啡、奶茶、蛋糕等食品的精致咖啡店,價格實惠,是江南大學里下午茶的好去處。
許云策打電話給陸景之后,怎么都沒想到陸景會約他在這種地方見面。看著在午后陽光里竊竊私語的甜蜜情侶們,許云策搖頭道:“陸景,沒想到你還有這種怪癖,喜歡在大學里面泡著。待會兒我們接下來的談話不會被人當做是吹牛吧?”
“呵,被當做吹牛也沒什么。”陸景愜意的喝了一口冰咖啡,他讓老板加了糖,味道一點都不苦澀,反而透著冰爽的感覺。
他中午接了閔二哥的電話,心里對史大少的底牌很有些警惕,但是他查什么事情,自然是打電話就可以解決,并不需要他本人跑來跑去的收集情報。所以下午一邊在這里看書,一邊通過手機接收反饋回來的各種最新消息。而許云策正好打電話約他見面,他便把見面地點放在了這里。
許云策頗有些無語,他的自尊心可不允許他被人用吹牛的眼光來看著,“好吧,說正事。我來杭城是要告訴你一個消息。明州商業銀行是橫溪影視集團的大股東。它通過一家投資公司持有橫溪影視集團的股票。這一點,就算謝晉文是橫溪影視集團的股東他估計都不知道。”
“怪不得!”陸景恍然的用手里的黑色中性筆點了點面前的便簽紙。他下午接到消息中就有杭城市一名常委所表現出來的態度是對繼續查封星光傳媒有不同的看法。原來是許雪影響了一些人的看法。原因居然是在這里:明州商業銀行和橫溪影視集團有瓜葛。
許云策詫異的看著陸景,失聲道:“你知道這件事?”要是陸景知道這個消息,他這份情報賣出的價值就不大了。他專程從建業趕過來,就是要提醒陸景小心許雪。
“不知道。明州商業銀行是橫溪影視集團的股東這則消息正好印證了我知道另外的一些消息。”
許云策心里送了口氣。同時,也為陸景在杭城所掌握的資源而感到心驚。很明顯,就算陸景得不到隱藏在深處的盤根錯節的關系,但是他依然可以得到關于星光傳媒事件最終決策的人物的消息。怪不得他能夠和嚴景銘相抗衡。
陸景喝了口咖啡,略微沉吟了會,奇怪的問道:“許云策,一筆寫不出兩個‘許’字,你為什么要告訴我這個消息?”他自認和許云測的關系還沒有熟到那份上。
說到正題了。許云策微微笑了笑,輕輕的抿了口咖啡,慢慢的道:“我和我三叔與他們明州商業銀行一系的關系并不好。我只是不希望因為許雪那娘們的無知和個性招惹到可以毀掉許家根基的人物。”
聽到這番帶著恭維和自曝家丑的解釋,陸景輕輕的點頭,“我承你這個人情。”這個消息把他從吃完午飯到現在下午三點所收集的所有消息背后的根源都解釋清楚了。對他而很重要,值得搭上一個人情。
他相信許云策的解釋。許三叔在建業的時候對他的態度確實很不算壞,還勒令許云策向他道歉。
至于,許家的內斗完全合情合理。就他收集到的情報而,許雪年紀輕輕就執掌明州商業銀行的大權,除了才華、強勢的性格之外,肯定有著強有力的支持。
要知道許雪今年才不過二十七歲。這個年紀對學生而是很大了,但是對一家大型商業銀行的管理層而,實在太年輕。以銀行在現在企業體系里面所起到的作用,再加上許雪背后的強力人物,確實完全有能力在許家內部自成一系。
“好,或許過段時間我在建業就需要用到你這個人情。”許云策就笑了起來,挑明了說道。越是大人物越不喜歡欠人人情。早點給陸景說清楚要求兌現的時間、地點,會讓陸景心里舒服些。
送走達成目的的許云策,陸景坐在小店門口獨自沉思,手里的中性筆偶爾轉動著。他昨天晚上和黃致遠的考慮只考慮了史大少和嚴景銘的因素,得出的結論是問題不大。但是如果加上許家在杭城市的政治力量,在這次圍繞著星光傳媒的較量中他就有可能失敗。浙東許家,這可是標準的地頭蛇。
那么,打破局面的方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