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要求我同意。不過,襄水市政府要在土地、審批手續、水電等方面對昆成汽車給予補償。”陸景笑著道。
孫雄志微愣。陸景的條件實在太優惠了,道:“這個沒問題。”說著,又微微沉吟,看著陸景道:“你是打算在襄水擴大汽車生產規模?”
陸景笑著點頭,“轎車市場很火爆,我很看好國內的轎車市場。”
孫雄志的困境,他大約能猜到一點。這個時候助推他的仕途,日后自然能有所回報。
襄水市等著收稅,現在自然不必提稅收優惠的條件。其實,有土地補償這一條就足夠。
只要再打造一個廠區,甚至打造一個汽車工業園區,安置數萬人的費用就補貼回來了。或者,以住房代替貨幣對職工進行福利獎勵,這其中的差價也足以補回安置費用。
“行。”孫雄志笑了,拍拍桌子,高興的道:“景華有意在襄水大展雄圖,這是好事,我鼎力支持。相信日后襄水的發展也會回饋此時景華的付出。”
到襄水之后,雖然很快如同磁極一樣在身邊聚集了不少人,但實際,他并沒有獲得襄水權力游戲的入場卷。而解決襄水五汽的問題,勢必能把幫他打開局面。
掌管人事的書記有發權,錢袋子里有錢的市長同樣也有發權——沒錢的自然沒發權。
聽著孫雄志的許諾和暗示,陸景微微點頭,“孫市長,咱們再喝一杯。”
說笑著,天南地北的閑聊著,氣氛很融洽。飯后,服務員送了果盤上來。吃了西瓜,孫雄志道:“去樓上酒吧再坐一會。”
和陸景聊得有些意猶未盡。陸景在經濟上的看法很有見地。他是搞黨務工作出身,在經濟上是短板。今天閑聊很有收獲。
陸景笑著同意。
作為襄水市政府的接待單位,秋山飯店的六樓有酒吧、歌舞廳等室內休閑娛樂場所。順著紅地毯往走廊里走,有美貌的服務員嬌脆的喊道:“市長好!”
快到酒吧時,隔壁歌舞廳的門半開著,傳來刺耳的音樂聲。孫雄志皺眉,喊過一名服務員,“把裘娟叫過來。”
裘娟是襄水市政府接待辦主任。三十多歲的女人,穿著藍色的制服,前凸后翹,急匆匆的趕來,“孫市長,您找我?”
孫雄志不悅的指著歌舞廳道:“怎么回事?搞得烏煙瘴氣。這樣的環境,酒吧里還怎么招待客人?”
裘娟看了孫雄志一眼,小心翼翼的道:“是麥市長安排的舞會。我讓他們把門關上。”說著,吩咐旁邊一個服務員一聲。
心里暗暗叫苦。把門關上,誰知道里面那些畜生能干出什么事。門開著,那些小姑娘有個萬一還能跑出來。
孫雄志皺起眉頭,對陸景道:“襄水市的陋習啊。總是要安排一場舞會,跳支舞,才顯得待客熱忱,盡心盡力。”
陸景點點頭,笑道:“地方習俗有時是傳統,也是陋習。”
裘娟就瞥了陸景一眼,心說:孫市長點評陋習,那是因為他是市長。你什么身份,大不慚的說這樣的話。
突然,半開的門里沖出一個穿著白色裙子的漂亮年青女孩,臉上充滿了恐懼,看到裘娟,忙抓住她的手,“裘經理,那些人摸我那里。我不跳了。”
裘娟抱著女孩的肩膀,心里氣氛至極,只能無力的拍了拍。
一名高個子、滿臉青春痘的男子從歌舞廳里沖出來,罵罵咧咧的道:“你媽拉個巴子,跑什么?摸一把又不會懷孕?”
孫雄志不滿的道:“你這是什么話?”說著,對裘娟道:“報警處理。”
“喲呵,你蠻橫的啊。”青春痘上下打量著孫雄志,伸手虛戳了戳,“市里的小干部?知道我是什么人嗎?說話悠著點,風大容易閃舌頭。”
裘娟道:“陳師長,這是我們孫市長。”這個陳師長是秋山飯店的苦主。每回來十幾個人,麥市長都要打招呼要求安排舞會。騷擾服務員是家常便飯。她向市里投訴也沒用。弄得她苦不堪。
“市長又怎么了?勞資們天天訓練、流血流汗。幾個月才出來放松一下。來市里跳個舞你們些地方上的干部還唧唧哇哇。”高個青春痘不屑的說道,不過伸著的手卻是縮了回去。
孫雄志氣得臉色發白,發作道:“什么鬼話?你們那個單位的?我會向你們領導投訴。”他上任以來還沒聽說市里有這么離譜的事情。騷擾婦女還振振有詞。這還是市里的單位,要是外面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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