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趕緊來一趟。”
何必聽到李省長這語氣,一個激靈,酒勁全嚇消散了。
“我先去老板家一趟,你們先喝。”
丟下這句話,何必急匆匆跑了。
…
李省長家客廳。
李省長架著二郎腿坐著,雙眼目光慈祥地看著何必。
何必則坐得筆直。
“何必,你跟著我多久了?”
“報告省長,我保障您大概有小一年時間了。”
李省長點點頭。
何必慫了,電視劇里,領導問這話,一般就是下屬“下課”的標志了。
“我記得剛選你擔任秘書的時候,你那會眼睛里都有光!那會和你聊什么,你馬上就能反應過來。”
說完,李省長調整了坐姿。
“可是,最近我發現你好像有點心不在焉,做很多工作時,斤斤計較,小家子氣,得失心太強了,我不明白你為什么會變成如今這個樣子?你最近是遇到什么事了嗎?”
已經很緊張的何必馬上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一般,“沒有沒有。”
“那你為什么會這樣呢?”
“我…您…”
“省長,可能是我最近壓力太大了。”
李省長深呼吸一口氣,他神情變得嚴厲起來,“何必,其實我知道很多事,你不要以為領導要靠秘書才能知道外界的事吧?或者說,你想把控住我的‘耳朵’?你有這個能力嗎?”
“很多事情我不愿意說,但并不代表著我不清楚!相反,我知道了卻不說,最關鍵的是因為給你留面子。”
“人都是感情動物,你跟了我這么一段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但感情已經有了,我打心底里不想換秘書,太折騰了,換個秘書?我還得重頭開始適應。”
這話讓本就緊張的何必渾身已經有些抖了。
李省長敏銳地注意到了這一點,不過李省長卻不意外。
恩威并施,管人精髓,李省長對此早有預料、見怪不怪罷了。
“我錯了,省長,我…真的錯了。”
李省長卻不說話,盯著何必,這讓何必渾身雞皮疙瘩起了一地。
“何必,做人不能太精明,太精明的人其實不受歡迎…”
何必哆哆嗦嗦地點著頭。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過談話的那半小時的?那半小時仿佛很漫長。
他只知道當他走出李省長家的時候,后背全濕透了。
“伴君如伴虎”,這是他這會兒的第一感覺。
婉拒了朋友叫他回去接著喝的邀請,他渾身癱軟地躺在家里的沙發上。
“省長是咋知道的?秘書長告訴他的!秘書長又是怎么知道的?王晨告訴他的!”
“對,就是王晨!肯定就是他。”
想到這,他牙關咬緊,“等著吧。”
何必這人有一個很大的缺點:在領導面前百依百順、脾氣好的不得了;但在其他人面前就不一樣,那必須是有仇必報,那是等不了一會。
他很快就想到了辦法。
王晨接連幾天都沒有聽到何必的電話了!很清凈。
吃過中飯,他把折疊床打開,照例在辦公室睡了個午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