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陳家兄弟從外面回來,陳玉芳又向他們訴苦。
“弟弟,你姐姐現在在陸家過的可苦了。可是,我還不能跟他離婚。
上次那個女軍官都告訴我他已經發過一筆撫恤金了,也不知道他們放到了那里,我跟他要他不給,我在家里找了幾回都沒找得到,真是把我當賊一樣防了。
我在那個家里真是夠夠的,一點都不想再待下去了。我跟咱媽說,媽勸我多忍忍,不知道這樣的日子什么時候才是個頭,我什么時候才能擺脫那個殘廢,過我想要的生活。”
陳大哥聽了她的話,也不知道該怎么辦,說了和陳母一樣的話。
“玉芳,既然他們還防著你,就是還不信任你。應該是時間太短,你只能多委屈委屈,一定要取得他們的信任才行。哥也知道你很委屈,但為了你的以后,你還是忍忍吧。”
他說完還嘆了口氣,表示了對陳玉芳的同情。
陳小弟鬼心眼子多,他沉著著在心里仔細分析了一下,很快就給陳玉芳想出了主意。
“姐,如果按照那個女軍人所說的,部隊里先給了他一部分撫恤金,他不肯交出來的話,咱們先不忙著弄過來,至少咱們可以把他另外的弄到手里。”
“另外的,你說的是那些沒有發下來的?怎么弄?”
“當然是咱們自己去領,不經過他們娘兒倆的手。這樣,我去打聽打聽究竟要怎么領,多久領一次,一次能領多少。”
為此,陳小弟立即出了門,借到自行車去了隔壁村里,通過在那個村里的親戚找到一個退伍老兵,向人家打聽撫恤金的發放方式。
回來后就告訴陳玉芳:“已經問清楚了,除了第一批發放的,后面都是按月領。他回來也快一個月了,一個坐輪椅的殘廢肯定去不了縣里。
他娘也一把老骨頭了,能懂得撫恤金怎么領?不如咱們直接去縣里把他的撫恤金領過來,握在自己手里。”s